余斐、余紋飛身到近前,比剛才招式更狠辣凌厲。塵離季鳳目暗沉波濤,衣袖掀起,厲風呼嘯,余斐、余紋連他周身三尺之內都靠近不得,再次被打了出去。
同樣兩聲重響,二人摔到了地上,這次連開口的幾乎也沒有,頓時昏死了過去。
馮遠琛剛掙扎的站起身飛身迎上,便看到余斐、青咋再次被打了出來,頓時大變,大呼:“小姐,快去找玄衾(qin)太子……”
找玄衾(qin)么?塵離季周身暗沉陰寒瞬間加深了一層。如黑云壓山,飄身落地的同時衣袖再次甩出,馮遠琛再次被打飛了出去,身子堪堪打在了院中唯一的那顆單莫鑰每日早上起來曬太陽,每日晚上飯后納涼的桃樹的樹干上。桃樹承受不住強大的沖勁,從他貼身之處斷裂,轟然側塌,馮遠琛身子被壓在了大樹了下,頓時昏死了過去。
單莫鑰周身寒氣籠罩,在塵離季剛剛落地的瞬間,腳尖一挑,地上余斐、余紋幾節斷劍同時被挑起,向著塵離季飛去。
她向前跨了一步,將馮遠琛扔在地上那柄好劍挑起,抬劍向著塵離季刺去。端的是快、狠、準!
飛來的斷刮在塵離季氣力下,瞬間被震碎成鐵末。身形站立不動,看著單莫鑰刺來的寶劍,不躲不閃,在距離咽喉尺寸之距猛的伸手夾住。
單莫鑰頓時棄了劍,手腕突轉,同樣是他的咽喉,與此同時,腳踢了出去,另一只手直擊他的命門。
三處齊發,亦是快、狠、準,不留一絲一毫余地。
伸出的手猛的被攙住,指尖夾著的寶劍同時扔出,塵離季身子一側,便躲過了單莫鑰的腳,另一只手瞬間出手點住了單莫鑰的穴道。
身子只覺被下了咒一般,全身血濃瞬間凝固,咬牙用力,但身子像是被控制住不是自己的了一般,一動不動。
單莫鑰冷寒的眸子如玉雪山的千年寒冰,死死地看著塵離季:“你想如何?”
塵離季看著單莫鑰,盡在咫尺,她傾城絕色的容顏一片冰寒,如玉雪山上的冰蓮,令人想采摘,又不敢褻瀆。
一雙眸底陰沉不褪,手中被攙著的小手清涼入骨但又柔弱無骨,她身上清雅如蓮的清香吸入鼻息之間,只覺得令人沉溺其中,難以自拔。
被塵離季的目光盯著,單莫鑰只感覺全身血液都凝聚上了寒意:“說,你到底想如何?”
“風魅玦?玄衾(qin)?”塵離季忽然開口,許是許久不曾開口,聲音沙啞:“你到底喜歡哪個?”
“有病!”單莫鑰聞言,寒聲吐口。
“我有病么?有病……呵……我今日就帶你去見見那兩個有病的!”塵離季看著單莫鑰,忽然笑了,手臂一攬,猛的抱起單莫鑰的身子,足尖輕點,飛身出了清幽閣。
單莫鑰心底頓時一沉,可惜一動不能動。
剛出了清幽閣,塵離季抱著單莫鑰飄身直接落到一直安靜的等在那里的馬背上。
將單莫鑰的身子抱在身前,一勒馬韁,駿馬四蹄揚起,向著侯府大門口而去
慕容易峰得到消息,立即急匆匆的向著清幽閣跑去。剛跑到了半路,便見塵離季挾持著單莫鑰騎馬沖了過來,頓時大驚失色,急急大呼:“雨兒……”
話音未落,駿馬托著兩人瞬間從他面前呼嘯而過,帶起一陣疾風,連半絲停頓也不曾。
“王爺……”慕容易峰被疾風刮了一個跟頭,從地上爬起來再看,那二人一馬已經出了侯府大門口。
“來人,快去追,快去追季王……”慕容易峰清清楚楚看到季王陰沉的臉色,而且來勢匆匆去勢匆匆,立即大喊著向門口跑去。
侯府的一應護衛立即追了出去,可是哪里還有季王的影子?
慕容易峰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大門口,老臉慘白,立即大喊:“快去追……”
喊了兩聲又連忙道:“來人,快備車,我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