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平王殿下所料,這威國公,當真是個為了己身利益,連臉面都不要的無恥之徒。
此事肯定能成,毀不了這樁姻緣,也得給蕭賀夜添堵。
女婿和老丈人結了仇,以后也痛快不了!
就在這時,有人說了一聲:“昭武王來了。”
許靖央的人抬著轎子走的飛快,不一會就到了面前。
與她隨之而來的,還有兵部幾位官員,和勇信侯。
寒露翻身下馬,那婦人跟她同騎一匹,一路上速度極快,婦人也不喊不叫,穩得很。
見許靖央走過來,威國公停止了喊叫。
許靖央抿著唇瓣跟蕭賀夜對視一眼,就看向威國公,聲音冰冷:“起來。”
威國公麻溜地站起來了。
眼神有些畏懼,但氣勢還強裝鎮定。
“靖央,”他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虛浮,“此事……此事你莫要插手,為父這也是為了公務。”
許靖央懶得與他廢話,直接下令:“向王公公道歉。”
“什么?”威國公猛地拔高聲音,“讓我向他一個奴才道歉?絕無可能!”
他轉而指向王公公:“是,我扇了他一巴掌是我不對,但我那也是為了公務!是他先百般刁難于我,言語擠兌,這才讓我一時氣憤失手!在場眾人都可以作證。”
他這話一出,碼頭上不少人都低下了頭,連他帶來的漕兵都有些面上無光。
誰不知道王公公在寧王府的地位,以及其向來行事沉穩、待人周全的名聲?
說他刁難威國公,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許靖央眸中的寒意更盛:“撇開掌摑之事先不談,現在,立刻將寧王府的船隊放行。”
“不行!”威國公一口回絕,腰桿都挺直了些,“皇上近日三令五申,漕運治理乃重中之重,京畿一帶更是首當其沖!”
“我身為監管,豈能因私廢公,徇情放行?若是傳揚出去,我威國公府顏面何存?朝廷法度何存?”
他還學會搬出皇帝和朝廷法度來壓人了。
許靖央靜靜地看著他表演,直到他話音落下,才緩緩開口:“你放,還是不放?”
威國公被她目光中的壓迫感逼得后退半步,但仍是咬牙硬撐。
“不放又怎么樣?我秉公辦事,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