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乾胤天聽著侍衛的稟報,得知左相親自去了詔獄并要求帶人提審。
他眼神閃爍,手指輕輕敲著龍案。
他確實存了借刀殺人之心。
秦風殺了乾景睿,左相為外甥報仇,天經地義。
若左相殺了秦風,秦岳暴怒之下,仇恨的首要目標便是柳家。
屆時。
他再鎮壓“為子復仇、意圖不軌”的秦岳,便站在了道義和律法的制高點。
秦岳麾下將士再勇猛,面對“弒君謀逆”的大義名分,軍心必然動搖。
但這不知為何,他總覺心中有些不安。
總覺得漏算了哪種可能
要不要等軍報回來?
乾胤天從來沒有這么糾結過。
“半個時辰”他喃喃自語
“那就聽天命吧”
詔獄門前。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夕陽的余暉將眾人的影子拉得越來越長。
張牢頭垂首站立。
他看似平靜,實則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鍋中煎熬。
他甚至能清晰聽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半個時辰,到了。
宮城方向,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張牢頭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不等柳文淵率先開口:“左相大人請隨下官來。”
另一邊,秦風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大腦不停地旋轉。
他并沒有想著如何脫身。
左相的決然打亂了他的計劃,這時候任何計策都沒有用了。
只能聽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