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路與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這里并非普通的居民區,而是一片掩映在高大法國梧桐樹后的別墅區,環境清幽,偶爾有低調奢華的車輛無聲滑過。
高聳的黑色雕花鐵門緊閉,旁邊是戒備森嚴的門崗。
她拖著那個巨大行李箱,怯生生地走到門崗前。
里面穿著筆挺制服的保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眉頭皺起。
“找誰?”。
“我找沈衷先生,梧桐路27號。”
保安在內部系統查詢了一下:“27號沈先生?沒有預約記錄。你叫什么名字?和他什么關系?”
“我叫喬唯一,是,是沈先生的故人托我來的。”
她捏著衣角,掌心沁出冷汗。
奶奶只說了是故人,沒說具體關系……
怎么辦,他不讓我進去嗎?
“故人?”
保安明顯不信,“小姑娘,這里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的。沒有預約和明確身份,我不能放行。你打電話讓里面的人出來接吧。”
打電話?
她根本沒有沈衷的聯系方式,
怎么辦,進不去,自己就無處可去了。
喬唯一臉色瞬間白了,巨大的無助感席卷而來。
酸澀涌上鼻尖。
“吱嘎——”
一輛線條流暢、造型狂野的黑色重型機車,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甩尾,穩穩地停在了門崗旁邊。
騎手長腿一跨,從機車上下來。
他穿著一件騷包的亮黑色皮夾克,拉鏈隨意拉到胸口,露出里面印著夸張涂鴉的T恤,下身是破洞牛仔褲和限量版球鞋。
他摘下頭盔,露出一張極其俊朗的臉,頭發挑染了幾縷囂張的藍色,嘴角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弧度,眼神落在被機車嚇得往后縮了縮的喬唯一身上。
他挑了挑眉,幾步走到她面前。
他微微俯身,
“喲,”
他開口,嗓音是處于變聲期尾聲的微啞,帶著明顯的戲謔,
“哪兒來的小蘑菇?杵在這兒,找不到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