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傅太太”,陸澤遠也咬得格外重。
見他如此上道,傅清寒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然而,這筆賬,傅團長已經默默地記在了心里。
——
當晚,白凝凝剛洗漱完,裹著浴袍走出浴室,就被一堵滾燙堅硬的“肉墻”堵住了去路。
傅清寒雙臂環胸,靠在門框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沉沉地看著她,眼神里是再明顯不過的“秋后算賬”。
“洗完了?”他開口,聲音平淡,卻帶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洗……洗完了。”白凝凝被他看得心頭一跳,下意識地想從旁邊溜走。
男人卻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困在了自己和墻壁之間。
“下午聊得挺開心?”他俯下身,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溫熱的呼吸噴在她敏感的臉頰上,“知音?榮幸?臨走還要送手稿?”
白凝凝的臉頰瞬間就紅了,她梗著脖子嘴硬道:“我們那是……那是正常的學術交流!你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
“小心眼?”傅清寒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危險的意味。他伸出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聲音沙啞得能滴出水來。“我就是小心眼。”
“我的妻子,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相談甚歡,我就是不高興。”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那雙因為羞惱而愈發水光瀲滟的眸子,一字一句,像是在宣布判決:
“所以,傅太太,你是不是該……對我這個‘小心眼’的丈夫,做點補償?”
不等白凝凝反應,他已經低下頭,用一個帶著濃濃“醋意”和懲罰意味的吻,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和他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沒有試探,沒有溫柔,充滿了霸道的、不容拒絕的侵略性。他像一頭發怒的雄獅,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他一路將她吻著,從浴室門口,到柔軟的大床上。
當他將她壓在身下的那一刻,他微微退開一絲距離,看著身下被他吻得眼波迷離、嬌喘吁吁的小女人,眼中的怒火漸漸被更深、更滾燙的欲望所取代。
“說,”他用額頭抵著她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那個姓陸的,有我好看嗎?”
這幼稚又霸道的問題,讓白凝凝又羞又好笑,她抬起粉拳捶了他一下:“無聊啊……你幼不幼稚!”
“回答我。”他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咬了一下,像是在懲罰她的不專心。
白凝凝被他咬得渾身一顫,只能繳械投降,聲音細若蚊蚋:“沒……沒你好看……”
“那你今天晚上就好好看看。”
“傅清寒你混蛋……壓到我頭發了!”
當晚,傅清寒把人壓在床上折騰到半夜這才放過她。
等到凝凝睡熟,傅清寒破天荒地,走進了那個他之前從不踏足的、堆滿了白凝凝醫書的房間。
他看著那些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名都看不懂的《本草綱目》、《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