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大宅,書房內。
氣氛凝重如鐵。
霍思晴將幾份報紙狠狠地拍在紅木長桌上,她那張英姿颯爽的臉上,此刻滿是寒霜。
“爺爺,爸,他們來了!”她柳眉緊蹙,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怒火,“來勢洶洶,擺明了是沖著我們霍家來的!‘凝悅’的修復膏,已經在內地搶占了我們‘玉肌散’七成的市場份額,現在,他們又想把戰火燒到我們的家門口!”
一位須發花白、在董事會里極具分量的董事,憂心忡忡地敲著桌子:“我打聽過了,這次帶隊的,一個是內地軍區后勤部的新任實權人物傅清寒,一個是京市新貴陳慕白,背景一個比一個深。硬碰硬,我們恐怕占不到便宜。”
另一位董事也附和道:“是啊,我聽說那個白凝凝,就是‘凝悅’的創始人,不僅是傅清寒的太太,還是陳老總親認的干孫女,醫術神乎其技。這次,恐怕是遇到了真正的硬茬子。”
書房主位上,霍老爺子靠在太師椅上,閉著眼,手指輕輕地叩擊著扶手。他聽著眾人的議論,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越來越蒼白。
良久,他才緩緩睜開眼,那雙渾濁的眸子里,充滿了疲憊和煩悶。
昨天趙家那個不成器的私生子居然也覬覦肖想他的寶貝孫女,已經氣得他心口發悶,現在內地又來了對手,真是禍不單行。又急又氣,他只覺得幾乎要喘不過氣。
他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看向自己的孫女,聲音里帶著一絲托付的沉重:“思晴,這件事,你全權負責。我累了……但你要記住,霍家,絕不能在我們的地盤上,被一個內地來的小丫頭,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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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霍氏藥業集團總部,頂層會議室。
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霍思晴坐在主位上,面前攤開著一疊又一疊的市場分析報告,每一份報告上的數據,都像陰云一樣籠罩在她心頭。
“小姐,”市場部總監擦著額角的冷汗,聲音都在發顫,“內地市場那邊……我們主打的‘玉肌散’,這個月的銷售額已經出現了明顯的下滑。雖然還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但根據我們的模型預測,一旦‘凝悅’那款修復膏正式進入我們的銷售渠道,憑借其驚人的效果和軍方背書的口碑,對我們的沖擊將會是毀滅性的。”
“最要命的是,”另一位銷售主管補充道,臉色更加難看,“他們這次打著‘合作’的旗號來,姿態放得很高。我聽說,他們已經約談了我們好幾個最重要的藥材供應商和渠道商。對方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態度……都很曖昧。顯然是在待價而沽。”
霍思晴聽著這些壞消息,一張俏臉冷若冰霜。
她明白,對方根本不是來和她商量“如何合作”的。對方的到來,本身就是一種“宣告”——他們擁有更強的產品力,更硬的背景,他們要來制定新的市場規則。
所謂的“合作”,更像是一種“招安”。
他們甚至不需要主動攻擊,只要將他們的產品和條件擺出來,那些逐利的供應商和渠道商,自然會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選擇。這根本不是惡意的商業打壓,而是基于絕對實力差距的、堂堂正正的碾壓!
霍思晴第一次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這不是一場可以用錢和手段來解決的戰爭,這是一場技術和實力的碾壓。
前有狼后有虎,她感到深深地疲憊,還沒來得及嘆氣,辦公桌上老宅的專線電話就劇烈地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