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火了嗎?”
“……沒有。”
“那你真棒。”
“……”不會夸人真的可以不夸。
等人的這幾個小時,舒晚也沒有一直坐著。
她看冰箱里有新鮮蔬菜,就試著學學做飯,結果就是,屢試屢敗,還把廚房弄得烏煙瘴氣,真的就差起火了。
精準認識到自己的短板后,她果斷懸崖勒馬,停止挑戰,迅速清理“作案”現場,擦洗拖干,并開窗散味。
她本以為現場已經處理得滴水不漏,千算萬算,卻忘了倒垃圾。
孟淮津沒真跟她計較,打開餐盒,從里面拎出一籠熱乎乎的包子和配湯,敲了敲飯桌。
對于吃飯這件事,在醫院這幾天,他們已經形成了默契。
確切來說,是孟淮津單方面制定的規則。
他不會強求她吃肉類,但是,她必須聽從他的安排,吃有利于恢復健康的營養餐,不能挑食,不容反駁。
舒晚拉開凳子坐下,先喝了口湯,芙蓉鮮蔬,清香可口;接著她又咬了口包子,一吃一個不知聲,奶黃包,皮酥味道香,甜甜的,入口即化,可太好吃了。
“舒晚。”
見她快吃完的時候,孟淮津喊了一聲,嗓音低低的,平平的。
她抬眸望過去,那人已經把領帶扯了,慵懶地坐在陽臺邊的沙發上,手里夾著支未點的煙。
“嗯?”她應聲。
那邊還是那樣的坐姿:“你來北城快一個月了,我是不是還沒有好好跟你聊過。”
這樣的開頭,一般都是班主任談話。
舒晚下意識坐正,一臉乖學生模樣。
“你父母的事,無法辯駁,做錯就要立正挨打。你是幸存者,也是無辜者,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都要盡快走出來,明白嗎?”
第一次聽見他用長者的口吻,慢條斯理跟她說這么多個字,舒晚怔住,好半晌才記得要點頭。
其實她一直都明白,人不能永遠沉浸在悲傷里。
孟淮津接著淡淡道:“出事之前,你母親打電話給我,要把你托付給我的時候,我是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