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沈蕊初有可能是服用了解毒丸,沈星染的心不自覺提起。
聲線凝出霜寒,“把管事吊起來問,我要知道蘇玉朦去了哪里,何時出去的!”
這時,門外步履喧囂雜亂,熟悉的聲音落入耳中。
“大皇子!請您留步?。 ?/p>
是霜娘。
沈星染嘆了口氣,終究沒能瞞住宋詡。
罷了,若他遷怒,她擔著就是,雖沒料到蘇玉朦會這么大膽,可總歸也是她自己的疏忽。
鄒遠推著宋詡的輪椅進門,清冷的寒意撲面而來。
他臉上還是那個白狐面具,可沈星染光看他的眼睛就能感覺到,面具下的表情,只有疏離和冷漠。
“阿堯出了何事?”
他開門見山,沈星染也不瞞著,“我懷疑皇長孫和阿初撞破了玉蘭苑某些秘密,進而被一起帶走了?!?/p>
“秘密?”他的目光落在沈星染身上。
大冷冬天,她穿著素色長裙,頭上只挽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說話時雙手交于腹前,握著一個黑色的小瓷瓶,整個人都透著沉靜端莊。
說話間,她那如羊脂玉般細膩的下巴上下輕闔,紅唇微抿,呵出白氣。
雖說是室內(nèi),那也太少了。
“不敢欺瞞大皇子,這次出征,大哥身邊的四名心腹侍從有三人戰(zhàn)死,唯梅歸塵一人跟著他回府,卻身中劇毒,一直昏迷不醒。”
沈星染舉起手中瓷瓶,“這是我給阿初防身的解毒丸,如今只剩一個空瓶,且與阿初和皇長孫一起失蹤的,還有本該昏迷的梅歸塵。”
“你的意思是他醒了?”說話的是鄒遠,他的聲音帶著急切。
可被宋詡掃了一眼后,立刻又閉嘴垂下了腦袋。
“我懷疑他們跑到了這間梅歸塵所住的屋子,不知做了些什么,又被人發(fā)現(xiàn)了?!?/p>
聽了來龍去脈,宋詡不由擰眉,“偌大的侯府,難道沒人知道世子夫人去了哪里?”
沈星染垂眸,“已經(jīng)讓我身邊的婢女審問玉蘭苑的總管,大皇子放心……”
“鄒遠,去幫幫忙。”
宋詡慵懶的語調(diào)輕揚,鄒遠當即眸露厲色,“是,大皇子!”
門外傳來一聲比一聲激烈的慘叫聲。
除了沈星染,其他人都不自覺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