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染也不拐彎抹角,直白頷首,“沒錯,可否請大皇子將名額贈予蕊初。那孩子從小受了不少苦,可她好學,這么小的年紀,已經(jīng)習得不少字。”
“你是未來的大皇子妃,剩下的這個名額,給你也無妨……嘶……”
宋詡英眉微蹙,忽然彎腰摁著受傷的腿。
沈星染一怔,從拿到名額的欣喜中回過神來。
“你怎么了?”她委實沒想到,宋詡會這么爽快。
“我無恙……”剛起了個頭,他突然捂著嘴咳得撕心裂肺,手指著不遠處的茶盞。
沈星染連忙給他倒了杯水。
咕嚕喝了幾口,宋詡才平穩(wěn)下來,喉間帶著痛苦,“我這腿,換季的時候特別疼……讓你受累了。”
沈星染頻頻回頭,卻發(fā)現(xiàn)鄒遠根本沒有回來,只得在他身邊候著。
淡淡的梅香充斥著馬車內(nèi)不算寬敞的空間。
宋詡鼻翼動了動,打破了沉默,“宮里的冬梅?”
詫異于他的敏銳,沈星染垂眸看了腰間一眼,平聲道,“那日被貴妃召進宮,阿初在長春宮采的,做成了香囊送我。”
話音一頓,她試探著問,“大皇子也喜歡梅?”
日后免不了要相處,提前知道他的喜好也沒什么不好。
宋詡淡淡嗯了一聲,思緒仿佛飄到很遠的地方。
“還好。”
那就是不喜歡了。
就在她以為話題到此為止時,宋詡卻忽然若有所思問道,“如果是你,會在自己的身上烙下喜歡的圖案嗎?”
此言一出,沈星染怔愣了下。
不自覺想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卻硬生生止住動作。
她把梅花烙在胸口,他又怎么會知道?
那日在屋里,他雖然解了她的腰帶,也不可能瞧見那一處!
更何況,這樣問話,與登徒子的行徑有何區(qū)別?
一股被冒犯的惱怒油然而生!
“大皇子請自重!”
“我可不是說你……”本欲解釋,可瞥見女子嬌若春桃的容顏,宋詡唇角微勾,忽然想逗一逗她。
“怎么,你身上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