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我在,誰也不能動你!”
想他好不容易走到今日,成了世子,成了大將軍,又豈能像從前那個處處低人一等的五品官那般受制于人,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
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護住玉朦!
宋詡來到幾人跟前,一雙冰涼的黑眸漫過霜寒冷妄,直逼顧津元夫妻。
“看來,前幾日給顧將軍的杖責實在太輕了,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痛了?”
冰涼眼神如刀,似要將二人活剝生吞。
蘇玉朦怔愣了下,這大皇子的聲音又恢復如常了?
實在太奇怪了……
她緊緊凝著那張面具,眸底若有所思。
提及那三十杖,顧津元根本顧不上旁的,只覺胯下一緊,隨之而來是寒風刮肉般的羞辱。
宋詡陡然揚聲,“來人!把蘇氏押入京兆府大牢!”
顧津元面色驟變,“皇長孫人還沒找到,大皇子便要徇私泄憤嗎?”
“我與你夫人并無宿怨。至于是活罪還是死罪,單看皇長孫如何了。”
可她和沈星染有啊,宋詡難道不是在替沈星染出氣嗎?
說出去誰信!
蘇玉朦臉上也是血色盡褪,渾身哆嗦了起來,“我是官眷!是世子夫人!豈能去大牢那種地方!?”
一旦去了,就算真被放出來,別人也會對她指指點點,日后,她在京都城該如何自處?!
“夫君——!”
她突然伸手去搶顧津元的劍柄,“夫君給我個痛快吧,我寧死不要去那種地方,給寧遠侯府和夫君臉上抹黑!”
“玉朦……”顧津元心疼不已。
他雙拳青筋暴起,死死按著劍柄,看向宋詡,一點點低下了他驕傲的腦袋,“求大皇子開恩,讓拙荊以待罪之身留在寧遠侯府,臣愿作保!”
一旁,沈星染漠然移開了眼。
顧津元對蘇玉朦的偏袒和維護,她早已見怪不怪。
不過今日,她要的就是這份維護!
若不然,她就沒辦法換回梅歸塵,完成與顧謹年的約定了。
可她明明沒有與宋詡通氣,他為何好像早已料到她的目的似的,與她配合得如此默契?
她看著宋詡的側臉,忽然發現他而后竟被蚊蟲蟄咬了一個紅點。
與剛剛顧謹年手上的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