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非要請父親進宮住她,父親豈會違逆皇祖母的旨意,愣是跑到宮宴上去。”
指尖又刺兩針,宋詡抽動了下,睡得更沉了。
沈星染的針停留的有些久。
原來,宋詡是挨了安皇后的罰?
而且是為了她……
她垂眸凝著男人修長的眼睫,心里泛過絲絲刺痛。
到底什么樣的母親,會狠心到罰自己的兒子吃毒藥?是想逼他低頭認錯吧……
屋內的氣氛有些緊繃。
她斂去眼底的酸澀,朝宋子堯身后瞧了一眼,漫不經心轉開話題,“你姨娘呢,為何不來照顧?”
既然確定要嫁過來,趁此機會,她可不得親自探聽一番大皇子府后宅的虛實。
宋子堯的姨娘作為唯一一個為宋詡誕下子嗣的女人,照理說應該很受寵才對。
可自她邁入大皇子府至今,沒有見過半個侍妾在此侍奉。
“自從父親的腿受傷之后,就不讓姨娘她們到他寢室來,更別說照顧了。”
沈星染有些納悶。
想起當初在靈堂時,她說相信宋詡絕非色胚,不過是哄著他罷了。難道真被她說中了?
還是他知道自己不行了,怕觸景傷情?
其實,她心里更傾向于第二種。
行針花了一個半時辰,可神奇的是,這段時間內宋詡居然沒有發作。
鄒遠看著那個鬼獠牙青銅面,只差沒跪下來叫菩薩。
“婆婆,敢問我家主子何時能清醒?這毒,算是解了?”
沈星染翻了個白眼,“相思燼哪里這么好解?”
她抬手去拔他額際百會穴的銀針,忽然一怔。
這手感,與平日拔針有些不同,倒像是臉上隔著一層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