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無力,無法運勁,被那婆子和另外兩個仆婦強行拖拽著,往她所居住的寢室而去。
沒有再費力氣反抗,她只狠狠瞪著那兩人,“我自己能走!”
陳氏跟在她后面,聲音恢復了以往的溫和,“娘就知道,阿染從來都是最孝順。”
沈星染聽這聲音,就已經確定,陳氏處心積慮布下此局,今日非要她的命不可。
那毒餅此刻恐怕已經到了饑民手中,一旦事發,滔天的罪名人命,足以將她徹底壓垮。
陳氏只能盡快偽造她畏罪自盡的現場,甚至可能連“認罪遺書”都準備好了!
被粗魯推進房內,沈星染剛站穩,就見方才那個粗壯的婆子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面無表情的仆婦。
托盤上放著一段白色的綢綾,如陳氏此時的臉色一樣冰涼。
門被關上,陳氏留在外面,沒有進屋。
那婆子將托盤放在桌上,聲音平板無波,“二夫人,老夫人念在婆媳一場,給您留個全尸,您自己上路吧,也省得奴婢們動手,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扶著門框站起,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冷冷地看著她們,“怎么?婆母不敢親眼看著我死?”
那婆子嗤笑一聲,“二夫人,就別做妖了。老實點,還能少受點罪。”
說著,對身后兩個仆婦使了個眼色。
那兩個仆婦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沈星染的胳膊,將她往房梁下拖拽。
白綾用力一拋,越過房梁垂落下來。
婆子干凈利落將白綾打成索套,往沈星染脖頸上一套。
冰冷的綢緞觸碰到皮膚,激起一陣戰栗。
她不能死!
她還沒給她枉死的孩子報仇,還沒有看著顧家滿門盡滅,她怎么能死在這里!?
心里的不甘心激起沈星染的求生欲。
她猛地低頭,狠狠咬在一個仆婦的手腕上。
那仆婦慘叫一聲松開了手,她又趁機用頭撞向另一個仆婦的面門,掙脫束縛,踉蹌著沖向窗口。
“想跑?”
那粗壯婆子反應極快,一把揪住沈星染散亂的長發,將她狠狠拽了回來。
頭皮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她痛呼一聲,被摔回地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婆子面目猙獰,示意那兩個驚魂未定的仆婦,“按住她!老娘親自送她上路!”
這回幾人用了死力,將她死死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那粗壯婆子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白綾,直接套上了沈星染纖細的脖頸,然后用力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