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點心機,并不讓人討厭。
“夫人怎講?”
杜嬤嬤正在給夫人續茶,聽到這一句,動作一頓,不解問道。
在她看來,崔大小姐不就是來道歉和表明立場的嗎?
還能有什么?
宋今瑤解釋道:“你忘了?那方凜原是和茵兒相看過,方凜對茵兒也是存了那等心思的。她既然看重方凜,這些應該是知道的。”
杜嬤嬤語氣微詫:“夫人是說崔大小姐此番前來,實際是來宣誓主權的?”
“嗯。”
宋今瑤慢條斯理撥弄著茶杯中浮沫點頭。
杜嬤嬤瞪眼:“老奴還真沒往這方面想,這崔大小姐看著人木木吶吶的,還有這等小心機。老奴還真是看走眼了。夫人?您不生氣嗎?”
“有什么可生氣的?無非就是個對自己婚事沒安全感的小丫頭罷了。她估計也是不知道茵兒已經和顧公子定了親,不然也不會走這一遭。”
“其實,從她能選中方凜這件事來說,崔玉雙這人也沒壞到哪去,只不過是抓住一個能擺脫崔府的救命稻草,心中不安,擔憂出變故罷了,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
杜嬤嬤撇了撇嘴:“夫人就是心善,就沖她是孫氏的女兒,那孫氏之前又沒少磋磨咱四少夫人,老奴就對她喜歡同情不起來。”
說完這句,杜嬤嬤就沒再說了,轉身去小廚房了。
夫人最近吩咐小廚房,每日都會給大少夫人和方嬤嬤單獨燉著補湯。
要她說夫人心善呢,試問哪個府里的主子能舍得給一個老嬤嬤用上野山參燉湯的?
宋今瑤看著杜嬤嬤離開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心善?
外界人可都說她惡毒呢。
能把親兒子趕出府,把夫君送上斷頭臺,怎么跟心善也沾不上邊。
“母親,老皇帝答應給越國五千兵器,兩千精煉弓弩,這事養父那里”
人都走后,宋慕白皺眉談起此事。
“莫急。”
宋今瑤笑著擺手,知道三兒子擔憂的是什么。
旋即看向白霜:“你去到里屋,把我平日總看的那本書拿來給四少爺。”
“是,夫人。”
白霜應了聲,進了里屋很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