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裴景玨也不用蘇見月回答,自顧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蘇見月有些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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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色未亮,蘇見月就被兩個丫鬟叫起來梳妝。
皇后壽宴自是要準備的隆重端莊,蘇見月一頭烏發被綰成朝天髻,并將一整套頭面佩戴上。
面上也施以薄粉,眉心妝點花鈿,襯得她面容姣麗,露出些命婦的矜貴氣度。
“夫人可真美。”
云娘送來的衣裙被蘇見月經過些許改動,顯得腰肢更加纖細,體態窈窕的同時又顯得端莊。
蘇見月對著銅鏡欣賞了一會兒,也險些認不出來自己。
“走吧,去花廳。”
蘇見月收拾好就去了花廳,她自以為自己來的很早,誰知夏氏和裴長安已經坐在那處等著。
“月兒。”
看到蘇見月迎面走來,裴長安差點不敢相認。
他們成婚六載,蘇見月往往都是最樸素的打扮,如今穿上華貴的衣裙,京中鮮少有人能比得上。
瞧著自己兒子衣服看癡了的模樣,夏氏輕嗤一聲,心中暗罵裴長安沒出息。
“打扮的這副妖媚模樣,也不只是給哪個男人看。”
蘇見月越過裴長安入座,冷淡道。
“我這身衣裙和頭面都是裴老夫人所賜,婆母這是要對老夫人不敬不成?”
夏氏啞火,將手中茶盞用力擱下。
“這一大早的倒是熱鬧。”
裴老夫人被丫鬟扶著進來,她的身邊跟著裴景玨。
他今日仍舊是一身矜貴的玄衣,頭頂玉冠,多了些溫潤少了些凌厲。
“夏氏,你既然無事就留在府中為我多念幾遍經文。”
若不是看在裴長安還能給裴景玨帶來助益,裴老夫人真想將這無知村婦給趕出去。
夏氏聽聞裴老夫人這樣說,立即悻悻地告辭退下。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便走吧,弟妹,你就陪老夫人同乘。”
裴景玨發了話,眼神掃向裴長安,待他溫和的一如往常。
可不知怎的裴長安總覺得,表哥對他似乎有了幾分不喜和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