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和她搭話,那她便再也忍不住了……
“夫人,夫人……”
玉露讓丫鬟準備好冷水之后就找了理由讓她們退下,裴景玨趕到時她正站在門外喚著蘇見月,可是屋內并沒有聲響傳出。
“她人呢?”
裴景玨皺眉,身上的氣場不自覺的威嚴下來。
玉露膽怯地向他行禮,“回相爺的話,蘇夫人讓奴婢在外面等著。”
裴景玨聞言沉了眼眸,“你們兩個人在外守著。”
說罷他便推門而入。
蘇見月此時仍舊在冷水里泡著,手腳雖然感受到冰冷,可身體內卻是火熱,冷熱交替下讓她十分難受。
“出來。”
冷不防的一句話冒出,蘇見月抬眼就看到了越過屏風站在浴桶邊的裴景玨。
她下意識的往冷水內縮了縮身子,臉上透著不自然的紅暈,眼神中的防備和驚慌是毫不遮掩的顯露。
“男女有別,相爺只身闖入我的屋子,還請你快些出去!”
裴景玨眼神平靜地掃過蘇見月蒼白又透著紅暈的臉,便知曉這藥效十分霸道。
他扯過一旁掛著的干凈外袍,另一只手將蘇見月從浴桶中撈起,直接裹進外袍中抱起。
“你……快將我放開!”
蘇見月驚慌的攬住他的脖頸,生怕自己掉下去。
裴景玨將她擱置在軟榻上,也不顧自己的衣袍被打濕,垂眼詢問。
“你的解毒丸放置在何處,我給你拿來服下。”
蘇見月將裹著的外袍攏的緊了些,聲音有些嘶啞的開口解釋。
“我回府后就已經服下,可是并沒有什么用……”
裴景玨了然,不免想起了那日他中藥時的痛苦。
“我已經讓人去請大夫,你先將這一身濕衣換下。”
蘇見月感受到他的手背抵在額頭,身上瞬間冒出一股熱意,好似只有這只手才能給她降溫。
難得的,她十分渴望裴景玨的觸碰。
“我抱你去臥房,免得一會兒生了高熱。”
裴景玨輕松將她再次抱起,兩人隔著衣服相貼,蘇見月額頭和他的脖子相觸,熨貼地謂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