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孟云莞瞅了他一眼,沒吭聲。
她可不當這是玩笑話,她早晚有一天能做到這個位置的。
就先從一個小小秀才考紀做起吧!
童試是科考第一道門檻,考生也大多比較年輕,十幾歲二十幾歲的都有。
考試當天孟云莞在現場巡邏,看著這些年輕的面龐,每一個人進考場時臉上都寫滿了期待和憧憬,就與她當初一模一樣。
這道和諧的風景,卻被一句不和諧的聲音打破。
“喲,小娘子細皮嫩肉的,怎么也來參加考試?你不在家待著準備嫁妝,跑來跟咱們男人搶什么,害臊不害臊啊?”
“這種人哪里知道害臊啊,一看就是沒了清白的,嫁人嫁不出去,只好來這里丟人現眼咯。”
“哈哈哈哈,這位兄臺所言有理,只是不知道這小娘子是自愿跟人茍合的呢,還是被強污了失去清白的呢?”
幾個男人說著,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小姑娘看上去才十五六歲,一張臉漲紅不已,“我才沒有,你們污蔑!”
見她搭腔,他們更得意了,“污蔑?你沒有證據,憑什么說我們污蔑啊?我還說你污蔑呢!”
“就是,人家姑娘家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么偏你做這種拋頭露面的事情?除非你讓哥幾個驗驗貨,我們才相信你是清白的。”
他們的話越來越下流不堪入耳,小姑娘年輕,被他們說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也不再與他們糾纏,扭頭就要走。
可那些男人哪肯放她走?一個緊攥住她手腕,順勢就要往她胸上摸,“急什么,讓爺驗驗貨再走,也算你沒白跑這一趟。”
他的咸豬手剛伸出一半,就在半空被截住。
男人拼命動彈掙扎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手筋被扭斷,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疼,疼,官爺饒命,饒命啊!”
他涕泗橫流跪在地上的模樣像極了一只狗,把周圍的考生都吸引了過來。
孟云莞揮揮手,示意巡衛放開他。
“擾亂考場紀律,以卑劣手段干擾考生發揮,頂撞考紀不思悔改。按律,此人需逐出考場,三年不得參加童試。”
孟云莞冷著臉說了處分結果。
那男人臉色一變,“我,我沒有干擾考生發揮”
“你言辭粗鄙對人姑娘造謠,不就是怕她考過了你,所以才亂她心神讓她發揮失常嗎?”孟云莞看著這張跟前世一模一樣的臉,心中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