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心中暗忖:
“王大人也忒招搖了些,這還沒當(dāng)上縣令,就已經(jīng)這么明顯,演都不演了?”
“這是真把縣衙當(dāng)自己家了?!?/p>
正想著,兩人在一處偏廂房前停下腳步,那公人留下一句:
“靳小哥自己進去即可?!?/p>
就轉(zhuǎn)身去了。
靳安在門外咳嗽一聲,接著輕輕推開門,只見客廳正中,背對門口站著一個人。
雖然屋子里光線不佳,但他很確定眼前之人,不是王猛!
瞬間,他的腦海中閃出了多個可能,甚至有一種離譜的假設(shè):
“莫非這便是那幕后黑手,我用黑金‘炸魚’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
他甚至將右手探入腰間,握住了護身短刀……
正在此時,一個沉穩(wěn)內(nèi)斂的聲音響起:
“你是叫靳安吧?”
那人緩緩轉(zhuǎn)過身體,一副清瘦的面容出現(xiàn)在靳安眼前。
此人身著長衫,眉眼細(xì)長,表情凝重中帶著一絲清逸之感。
仿佛天生就是在書堆里面做學(xué)問的坯子。
不過,靳安對他防備很重,并沒有選擇輕易答話。
那人也不以為意,對靳安比了個“請坐”的手勢,自顧自坐在上首道:
“我是本縣縣令,江豐年。”
“縣令?不是縣丞找我嗎?”
聽完自我介紹,靳安不由得多打量了江豐年幾眼。
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你不是要離職了嗎?怎么譜還這么大?”
江縣令的譜還沒擺完,他用左手三根手指托起茶碗,右手輕輕用碗蓋刮了刮茶水表面,淺啜了一小口。
全程右手小指保持翹著的狀態(tài)。
看成“驢倒了,架子沒倒”的標(biāo)桿。
靳安坐在對面,感覺渾身不舒服,畢竟穿越到此后,還是第一次遇見獲得這么有儀式感的人。
居然喝茶都能喝出態(tài)度。
可靳安怎么也沒想到,放下茶碗后的縣令大人,態(tài)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彎:
只見他言辭懇切道:“靳壯士,本官有一事托付?!?/p>
“還請看在林家和縣衙關(guān)系的情面上,出手相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