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慢慢的靠近,秦蔓終于看清楚了。原來在石柱的那條縫隙下面,倒掛著一只棕色的小松鼠。它應該是爬這個石柱的時候,不小心踩進了石縫里,然后就卡在里面拔不出來了。
秦蔓又靠近了一些,這下她清楚的看見,那只小松鼠的右腳深深地卡在石縫里,面朝里,頭朝下的倒掛在石柱上。左腳僵硬地向上伸著,兩只爪子無力的垂落在腦袋邊上,隨風輕輕擺動著。石縫周邊有許多長短不一的抓痕。小松鼠應該是拼命掙扎過,但最后力氣耗盡,也沒能逃脫出來。只好就這么一直掛在上面,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秦蔓目測了一下高度,自己的身高差不多可以夠得到。不過為了方便用力,她還是搬了幾塊石頭墊在下面。秦蔓踩上石頭,左手撐在石柱上面,右手朝著小松鼠伸了過去。
小松鼠雖然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但是對于秦蔓的靠近,它的身體微微僵硬,眼中也出現(xiàn)了一絲的恐懼。但是它此時真的沒有力氣反抗,只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秦蔓沒有立刻將小松鼠的腿拔出來,而是用右手輕輕摸了一下它的頭,然后說道:“你不要怕,我是來救你的!不過你的腳陷得太深了,一會兒拔出來會有些痛,你千萬不要亂動,聽明白了嗎?”小松鼠自然聽不懂秦蔓在說什么?不過她溫柔的聲音,真的有讓小松鼠的懼意減少一點,身體也不再那么僵硬。
秦蔓抓住小松鼠的右腳,使勁的往外拽了拽。可是實在夾的太緊了,她不但沒有拽出來,小松鼠反而疼的“啾啾”直叫。
秦蔓趕緊松開了手,她半瞇著眼睛,朝石縫里瞅了瞅,這才發(fā)現(xiàn)石縫的里面并不平滑。小松鼠的腿由于夾住的時間太長,已經(jīng)有腫脹的跡象,正好將縫隙填的滿滿的。所以秦蔓不但沒有拽出來,反而讓小松鼠的腿再一次受到了傷害。
看樣子得想別的辦法才行。秦蔓仔細思考了一下,隨即右手掌心出現(xiàn)了一把小飛劍。她將靈氣灌入其中,然后舉起飛劍朝著石縫的邊緣插去。沒有法訣的加持,飛劍只能打出普通攻擊,不過對于這巖石,還是很有作用的。只是一劍下去,飛劍插入的周圍巖層,就掉落了不少。
秦蔓心中一喜,繼續(xù)拿起飛劍,一劍又一劍的,不停地插在石頭上。破裂的碎屑不斷向下掉落,不一會功夫。小松鼠卡在里面的右腳,就顯露了出來。秦蔓輕輕地將它的腳從石縫里拉出來,用意念收回飛劍,然后雙手捧著小松鼠,直接跳回了地上。
小松鼠的右腿又紅又腫,表面還有一些擦裂的傷痕,流出的血液也早已凝固,與腿上的毛皮一起,結(jié)出了一層厚厚的血痂。
秦蔓伸手捏了捏小松鼠的右腿,它頓時疼的“嗷嗷”叫喚,直接就把腳縮了回來,并且往后退了幾步,防備的看著秦蔓。
秦蔓笑了笑,縮回了伸出的手,然后溫柔的說道:“小家伙!你的腳腫成這樣,肯定是里面的血管破了,然后凝固成了血塊。如果不盡快把那些血塊清理掉,你的這條腿估計就要廢了!”
小松鼠沒有明白秦蔓的意思,就這么遠遠的看著秦蔓。秦蔓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突然飛快的向前跑了幾步,一把就將小松鼠給抓住了。小松鼠害怕的一邊尖叫,一邊奮力掙扎著。不過這一切,對于秦蔓來說,都是在做無用之功。
秦蔓知道小松鼠聽不懂她的話,索性也懶得廢話。她直接原地坐下,用兩條腿把小松鼠給夾住,然后再次取出小飛劍,直接在小松鼠的右腿上,劃出一條口子,將里面的組織液和血塊,全部都擠了出來。最后取出一塊碎布,把它撕成小布條,一點點將小松鼠的腿給纏了起來。
秦蔓做完這一切,就松開了小松鼠,直接把它放到了一塊平整的石頭上。然后又從儲物袋里摸出一塊硬餅子,放到了小松鼠的面前,然后說道:
“我身上沒有合適的藥材,所以你的傷口,我只能簡單給你處理一下。你是這里的原住民,應該知道哪些植物有療傷的作用。等你稍微恢復一些,就自己去找吧!倒時候把包著的布料拆掉,再涂到傷口上面就可以了。對了!你應該是吃素的,我身上只有這種硬餅子,你要是不介意,就吃上幾口,力氣自然而然也就恢復了!
”
秦蔓忍不住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有些遺憾的說道:“不能跟你玩了,我得走了!再見!”說完,頭也不回地朝著宿營的地方走去。
小蝶遠遠就看到了走回來的秦蔓,她連忙高聲喊道:“主人!你回來了!”
秦蔓聽到小蝶的話,快走了幾步,來到了小蝶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后笑著說道:“小蝶是不是餓了啊?”
小蝶點點頭,“主人你去哪里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小蝶一直在等你。炎墨大哥早就把肉烤好了,就等著你回來,我們好一起吃飯。”
秦蔓將目光轉(zhuǎn)向炎墨,然后略帶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我本打算就在這周圍轉(zhuǎn)轉(zhuǎn),沒想到越走越遠了。”
炎墨搖搖頭,說道:“這有什么好道歉的,趕緊坐下來吃飯吧!”說完,就將一塊烤好的肉排遞給了秦蔓。
秦蔓高興的接過肉,一屁股就坐在了炎墨邊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麻辣鮮嫩的滋味,讓她根本停不了口,很快就吃完了一塊,然后伸手又拿了一塊。
炎墨和小蝶看她吃得那么香,也忍不住開始吃起來。果然和喜歡吃東西的人一起吃飯,食欲都會特別的好。他們有說有笑,一邊吃一邊閑聊著,氣氛非常好。
大家正聊的起勁,忽然秦蔓停止了啃肉,耳朵不由自主的動了動。炎墨首先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連忙問道:“怎么呢?”
秦蔓用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又仔細的聽了聽,小聲的說道:“我好像聽見有淅淅索索的聲音,正朝著這個方向過來。”
炎墨面上表情一凝,難道有野獸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