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看看懷里的,又看看杵在面前的,腸子都悔青了,她就不該瞎問!
現在這種情況,給支書抱,怕支書真從福寶長相看出什么,可不給,豈不是更加顯得她心虛?
“支書,這孩子認生。”
蘇念訕笑,福寶也配合著哇哇大哭起來,
“哎呀,估計是餓了,支書,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先帶她進去了?”
支書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轉身背著手離開。
望著支書消失在路盡頭的身影,
蘇念頭疼,
“福寶,我們得趕緊溜才行。”
【好耶!溜溜,坐車車找外公咯!】
李秀荷的房子比起陳家要小一半,兩個房間并排,兩邊側面分別砌廚房和柴房。
“屋子小,小蘇可別嫌棄。”
李秀荷熱情地引著蘇念往里屋走,介紹道,“東屋是我兒子更生的房間,你跟我睡西屋,你別拘謹,把這兒當自己家就行。”
“我這屋子好多年沒外人進來過了,你可是頭一個,哎呀,怎么亂糟糟的。”
“杯子呢?你等著,別急啊,我去柜子里拿。”
李秀荷聲音輕快,在屋里忙前忙后,
蘇念輕輕拍著福寶哄睡,從李秀荷的碎碎念中聽出了一絲孤獨,
村里人迷信,
覺得李秀荷命硬,克死丈夫克死孩子,就連唯一的孩子也被克得病懨懨的,懷疑是傳染病。
他們怕沾染病氣,平日里經過李秀荷家都會加快腳步,要找李秀荷也都是站在門口喊,從不踏進李秀荷家門。
秀荷嬸子,其實很孤獨。
將熟睡的福寶放進藤籃后,蘇念捧著李秀荷遞來的糖水,胸口沉甸甸的像是壓了塊大石板,
離婚這事兒多虧了秀荷嬸兒幫忙,
如果有可能,她想幫秀荷嬸兒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