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碧海輕輕撥弄了一下額間的碎發(fā),直白地說道:“好吧!我殺了蒼曜那老家伙。”
聽到這話的胡洋和晏川君同時呆怔住。
胡洋不認(rèn)識什么蒼曜,就是單純得驚愕蘇碧海怎么能把殺人這件事說得如此輕飄飄的。
而晏川君則以為蘇碧海會先狡辯兩句才會道出實(shí)情。
“阿姐,你就這么水靈靈地說出來了?不先搞點(diǎn)鋪墊?”
·蘇碧海抬起手指,裝模作樣的掐算一番,說道:“緋巒找過你了吧?”
提到緋巒,晏川君昂起的頭又不自覺地低下去。
他靠著樹干,眼睛瞥向地面,整個人很喪。
本來蘇碧海是瞎猜的,但看到晏川君這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不怕緋巒在晏川君面前亂說話,只是不確定緋巒知道多少關(guān)于晏川君父母的事,她到底有沒有跟晏川君提起過呢?
蘇碧海還沒想好怎么告訴他。如果晏川君問起,她還挺頭疼的。
“我跟她已經(jīng)絕交了。”晏川君淡淡道。
蘇碧海不以為然,“切~~這話你不是第一次說了,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割袍斷義,這一次我是認(rèn)真的。以后,我不會再見她,我們之間也不會再有任何關(guān)系。”
“好吧,你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吧。”
蘇碧海兩手一攤,動作幅度太大,手腕上的針碰到一旁的樹干,她不由地發(fā)出了一聲哎呀。
胡洋瞥了一眼,道:“做治療要靜心,八卦待會兒再聊。”
蘇碧海知趣地朝胡洋擠出了一個笑容,“好的,胡醫(yī)森。”
說罷,胡洋點(diǎn)燃一個剛做好的熏香,放置在晏川君身邊。
“這是什么東西?”晏川君好奇地問道。
“噢,這是用你們忘川河邊的苦情葦曬干研磨成粉后做的熏香。”
晏川君用手輕輕扇動熏出的白煙,用鼻子湊近聞了聞,“還挺香的。”
提到味道胡洋不禁蹙眉。“說到這個,不得不說你們忘川河的水質(zhì)也太差了。這新鮮的苦情葦一股子腥臭味,我摻入了不少其他的香料才掩蓋住。”
“那這苦情葦有什么作用嗎?”晏川君問。
胡洋托腮飲了一口熱茶,悠悠地說道:“也沒啥大作用,就是嘛看你那么苦悶,而這苦情葦,正巧應(yīng)了你的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