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怎么會遇到鬼打墻呢?”
厲遠達瞬間冷靜下來,他站在原地雙手叉腰,半彎著腰身大口大口地喘氣。
雖然這些年他通過偏門術(shù)法讓自己的容顏一直維持在三十歲的模樣,可身體仍然如正常人一樣慢慢老去。
生老病死是凡人逃不出的劫,但像厲遠達這樣的人怎么會甘于如此。
原本夜木答應(yīng)過他,飛升之后就會將長生不老的秘籍傳授給他。
但當(dāng)他如約按照夜木定下的時間來到蘭山廟時,卻發(fā)現(xiàn)偌大的廟宇竟然被夷為了平地。
別說夜木大師,就連往日里跟著他修行的護法和術(shù)士都不見蹤影。
那段日子厲遠達調(diào)動了所有的人脈資源,結(jié)果什么都查不出來。
甚至他發(fā)現(xiàn),居住在周邊的村民都不知道有一座蘭山廟,除了「閾限研究會」的幾名核心成員,其他人對蘭山廟的記憶像是被突然間抽空了。
仿佛……這一切從未存在過。
“怎樣?還逃嗎?”
二樓傳來蘇碧海嘲弄的笑聲。
厲遠達仰頭望去,蘇碧海坐在二樓轉(zhuǎn)角的欄桿上,雙腳騰空前后晃蕩。
她微微偏著腦袋,對著厲遠達微笑。
那個笑容清澈得像個剛出社會的大學(xué)生。
厲遠達的怒意到達了頂點,他沖著蘇碧海大吼道:“你到底是誰?”
“喲!生氣啦!小心傷肝喲!”
一個利落的轉(zhuǎn)身,蘇碧海從欄桿上跳下,一步一頓地沿著樓梯走下來。
她一只手彎曲擺在身前,另一只手背在身后,揚著下巴以睥睨塵世的目光向下俯瞰著厲遠達,步步靠近。
“老人家年紀(jì)大了,動氣對身體不好~”
隨著蘇碧海的逼近,厲遠達很想躲,但那雙不爭氣的腳,此刻軟綿無力不受大腦控制。
厲遠達用幾近哀求的聲音,對蘇碧海說:“求你了,放過我吧。”
“我了個乖乖!本姑娘又不像你們這些變態(tài)老男人,我對吃人沒興趣。”
厲遠達再也扛不住了,他兩腿顫抖著雙膝跪下,絲毫不在意形象的大哭起來。
蘇碧海走到他面前,用手指勾起他的下巴,柔聲說道:“哭什么,都說了不吃你。”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說啦!我要郭成的遺體。”蘇碧海有些委屈地努起嘴,說道:“誰知道你這個老男人壞得很,半路要逃。”
“我錯了!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
“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