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和步星闌一起被彈飛了出去,之后發生的事他就不清楚了。
難道是濺到臉上的那個東西治好了他的臉?那又是什么?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場景——先前他收藏的那塊石頭自動跑出來,朝著花房里的小女孩飛了過去!
他下意識摸向胸前口袋,果然沒了。
那石頭已經揣在身上很久,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現那玩意兒竟然可以用來給動物療傷,不過除此之外并沒有別的功能。
他試過給人使用,沒有任何效果。
昨晚那塊石頭為什么會自動飛向那個小女孩呢?
他纏好繃帶出了衛生間,馳向野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他不敢打擾,貼著墻悄無聲息出了病房,剛走出去就看到走廊上或坐或站四五個年輕人,個個穿著聯邦特戰部隊作戰服。
見到有人出來,幾道目光齊刷刷看過來。
一個稍顯富態的年輕軍官眨了眨不算大的眼睛,問:“帥哥,你哪位?”
另一個人高馬大的黑皮軍人湊過來感慨:“哎喲我去,這小臉蛋長得,跟愛豆似的!”
旁邊矮個青年摩挲著下巴打量片刻,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他長得跟星哥有點像欸!”
馳向安關上病房門冷漠掃視一周,昂起下巴問:“她是我姐,你們干嘛非要叫她哥?”
“你是星哥弟弟?”蔡嘉禾驚奇地瞪大雙眼,“我就說嘛!難怪像了!”
阮俊英湊過來左看右看,得出一句結論:“星哥明顯更帥啊,弟弟反而比較漂亮,絕了!這家人咋長的啊?好基因都讓人家占去了!”
“說誰漂亮呢?”馳向安反駁,“大男人說什么漂亮?問你們話呢,為什么叫我姐‘星哥’?她明明是女生!你們這是在搞性別歧視嗎?”
“怎么還扯上性別歧視了?這帽子可不興瞎戴啊!”袁喆笑著解釋。
“叫她‘星哥’那是表達我們的尊敬和佩服,跟男女沒有關系,況且咱們打認識起就這么叫了,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
“敬佩就一定要叫‘哥’嗎?這是什么歪理?”馳向安撇嘴,“以后要么叫名字,要么稱軍銜,別動不動叫什么星哥,不男不女的,我姐明明是女生!”
嚴敘靠在病房門口,雙手插兜道:“喲,這半路來的弟弟說話這么囂張!人小步都沒說什么呢,你倒是做起主來了?”
“啥叫‘半路弟弟’?我跟我姐那是正兒八經有血緣關系的親姐弟!”馳向安回懟。
“況且我姐不說那是因為她臉皮薄,不好意思提!你們一群大老爺們兒休想欺負她,我們馳家有男人的!”
話音剛落,走廊盡頭傳來一聲調侃:“現在一口一個‘姐姐’了?先前不是不肯認嗎?”
“關你什么事?”
馳向安扭頭剛懟了一句,就見沈柒顏踏上病房走廊,身后一道高大身影跟著轉過拐角出現在視野中,正朝這邊冷冷看過來。
他閉上嘴輕哼一聲。
沈柒顏走到他身旁,踮起腳尖冷不防摸了下他的臉,贊嘆道:“真的全好了!原來你臉上有那么嚴重的外傷,這也太神奇了,一點痕跡都瞧不出來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