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驚動了附近守衛,十幾個大漢聞訊趕來,沒人能靠近那座被藤繭覆蓋的花房。
海榮幾次嘗試進入,都被帶刺的藤條擋了出來。
它們像是擁有自主意識一般護衛著這座綠色牢籠,任憑外面的人如何呼喊,里面都沒有任何回應。
馳向野抱起步星闌就走,祁玉扛著馳向安跟在后頭。
洛玖川安排人手封鎖了花房周邊,海榮執意要守著瞿麥,艾利威留下陪他,順便聯系了還在城南的其他人。
回到醫院,諾拉立即趕來給兩人做了檢查,沒有查出任何異常,只能先讓他們住進病房。
一間房兩個床位,一邊躺著步星闌,另一邊是馳向安。
少年臉上的繃帶已經取下,皮膚白得像是牛奶潑在釉面瓷盤上,透出冷調光澤。
他的眉毛猶如霧氣里的遠山,淡灰色暈開在眉弓處,末梢卻忽然收成鋒利的折角。
高挺的鼻梁有著美術館石膏像般的精美弧度,光影在鼻尖處凝成半透明琥珀,淡粉唇角噙著點將化未化的雪色。
這張臉真是結合了向嵐和馳玉山所有的優點,越是端詳越覺得驚艷。
可馳向野完全沒心思欣賞自家老弟,一心撲在昏迷不醒的寶貝媳婦兒身上。
“星星……”他捧著她的手攏在唇邊吻了吻,口中輕喚著,眉頭緊鎖。
沈柒顏掖好被角,又替步星闌理了理鬢角,不著痕跡帶走一縷發絲。
“馳哥,我出去一趟,一會兒來替你。”她揣好頭發打了聲招呼。
“不用,我陪著她就行,你去休息吧。”馳向野沒抬頭,目光依舊沒有離開病床。
沈柒顏不再多說什么,匆匆離開病房。
城堡實驗室的燈還亮著,諾拉正在給自己換藥,繃帶已經纏到一半。
她趕緊走進去接手,繼續包扎傷口,“這究竟怎么傷的?都兩三天了為啥不見好呢?”
雖然沒看到具體情況,可旁邊替換下來的繃帶仍舊一片狼藉,傷口愈合狀態應該不算好。
“燒也沒退?!彼宋亲?,似乎聞到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沒事,打過消炎針了?!敝Z拉神色有些不自然,匆忙將醫療垃圾丟進桶里,“你怎么來了?”
“來借個東西?!?/p>
“什么東西?”
“測序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