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失敗,他都會立刻打坐調(diào)息,反思方才靈力輸出的強弱、精神念力附著在火焰上的時機、以及法訣轉(zhuǎn)換的細微滯澀之處。他并不盲目追求次數(shù),而是力求每一次嘗試都比上一次更有進步,對失敗的原因理解得更深一分。
胸前的玉佩在他靈力消耗過大或心神疲憊時,便會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清涼意,助他快速恢復(fù)平靜,凝神思考。這讓他能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至于因反復(fù)失敗而焦躁冒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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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這一次次的失敗與總結(jié)中飛速流逝。洞外日升月落,不知過了幾天。
這一日,趙南再次立于石室中央。他面色沉靜,雙眸緊閉,將狀態(tài)調(diào)整至最佳。腦海中仔細回想著成功施放的那寥寥數(shù)次的感覺,盡管它們都存在各種缺陷。
片刻后,他猛然睜眼,右手疾速掐訣,體內(nèi)靈力奔涌而出,卻控制在一種精妙的強度。指尖紅芒再現(xiàn),但這一次,火焰并未狂暴噴發(fā),而是如溫順的絲線般流淌而出,迅速在空中交織、凝聚!
嗡!
空氣發(fā)出輕微的震顫聲。一條長約五尺、嬰兒手臂粗細的熾熱火蛇赫然出現(xiàn)在他身前!火焰構(gòu)成的蛇身凝實無比,鱗甲依稀可見,蛇首昂然,散發(fā)著逼人的高溫,將整個石室映照得一片通紅。
成了!趙南心中一陣悸動,但絲毫不敢大意,全部心神都用于維持這條危險而美麗的造物。他意念微動,火蛇隨之夭矯游動,在空中劃出一道赤紅的軌跡,靈活地繞著他身體盤旋一周,熱浪撲面,卻完全在他掌控之下。
“去!”
他并指向前一點!火蛇發(fā)出一聲低沉的氣爆嘶鳴,猛地噬向作為靶子的一塊厚重青石!
轟嗤——!
劇烈的燃燒聲與爆炸聲混合在一起。那塊堅硬的青石并未被直接炸碎,而是被火蛇牢牢纏住,瘋狂灼燒!僅僅兩三息之間,青石表面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軟化、繼而熔融塌陷,被熔出一個巨大的窟窿,巖漿般的石汁滴落在地,嗤嗤作響!
直到此時,火蛇的威力才徹底耗盡,緩緩消散在空中。
石室內(nèi)彌漫著令人窒息的高溫與硫磺氣味,那塊被熔毀大半的青石慘不忍睹。
趙南長長地、長長地吐出一口帶著煙火氣的濁氣,額頭已是布滿細密汗珠,體內(nèi)靈力在這一擊之下消耗了近三分之一!但這絲毫掩蓋不住他眼中的興奮之色。
火蛇術(shù),終是練成了!雖然距離“如臂指使”、“變化由心”的大成境界還相去甚遠,但其威力已遠超火球術(shù),足以成為他眼下的一張強力底牌!
他走到那被熔毀的青石前,仔細查看了一下破壞效果,對此頗為滿意。隨即又不顧疲憊,再次服下回氣丹,盤膝坐下。
他沒有絲毫松懈,深知“熟能生巧”之道。在靈力恢復(fù)之后,便再次投入到對火蛇術(shù)的練習(xí)之中。不僅要追求成功施展,更要追求施展的速度、控制的精度以及威力的穩(wěn)定。
石室之內(nèi),熾熱的火蛇再次開始凝聚、飛舞,映照著少年專注而堅毅的面龐。
就在他不知第幾次成功凝聚出火蛇,操控其完成一次精妙的迂回沖擊動作時,胸前那枚一直安靜陪伴他的玉佩,似乎被這持續(xù)而精純的火系靈力波動所引動,極其輕微地、幾乎難以察覺地,溫?zé)崃艘凰病?/p>
趙南的心神完全沉浸在法術(shù)操控之中,并未立刻察覺這細微至極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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