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妙晴眼中流露出擔(dān)憂之色:“趙師弟,煉體雖重要,但此法過于酷烈,稍有不慎便會傷及根本,甚至……還是穩(wěn)妥些好?!彼D了頓,從自己的儲物袋里取出一個小巧的玉瓶,“這是我用幾種寧神草、月華花自制的‘清心玉露丸’,雖不如專門修復(fù)經(jīng)脈的丹藥,但對穩(wěn)定心神、緩解靈力躁動有些微末用處,你若覺得心神難耐時,或可服下一顆試試。”
趙南看著那遞過來的玉瓶,心中微暖。他知道樊妙晴家境普通,這些自制丹藥恐怕也是她一點點攢材料煉制的,雖不珍貴,卻是份難得的心意。他沒有推辭,接了過來:“多謝樊師姐?!?/p>
陸塵撓了撓頭,他似乎沒什么能幫上忙的丹藥,便拍著胸脯道:“趙師弟,需要啥煉體的輔助靈材不?或者要人護法?盡管開口!別的沒有,一把子力氣還是有的!”
趙南笑了笑,雖然渾身依舊疼痛,但朋友們的關(guān)心讓他精神舒緩了不少:“多謝陸師兄好意,目前還支撐得住。丹藥我也備了一些。”他指了指身旁的空玉瓶和藥盒。
陸塵湊過去看了看那“百草煅骨丹”的空瓶,又嗅了嗅空氣中殘留的藥香,咋舌道:“喲,這可是好東西,藥力夠猛的!師弟你這家底夠厚實的??!”他倒是沒什么嫉妒,純粹是感慨。
樊妙晴也看了看,點頭道:“有這些丹藥護持,確實能安全不少。不過趙師弟,切記欲速則不達。我看你氣息虛浮,精神疲憊,不若今日暫且休息,明日再繼續(xù)?磨刀不誤砍柴工。”
趙南知道她說得有道理,點了點頭:“師姐說的是,我正準(zhǔn)備調(diào)息一番?!?/p>
陸塵和樊妙晴又關(guān)心了幾句,見趙南確實需要休息,便不再多打擾,告辭離去。
送走兩人,地火室內(nèi)重歸寂靜。趙南看著手中的“清心玉露丸”,又看了看身旁消耗不小的丹藥儲備,輕輕吐出一口帶著灼熱氣息的濁氣。
朋友的情誼和提醒讓他心中的那絲猶豫消散了。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哪有什么輕松可言?別人只看到他丹藥充足,卻不知他每一次服用那些價值不菲的丹藥時,心中都在計算著貢獻點和靈石;別人只羨慕他得了上古傳承,卻不知他每一次引煞入體,都是在用性命做賭注。
但有玉佩暗中護持,有丹藥輔助,更有必須變強的決心支撐,這條路,他必須走下去!
休息了足有兩個時辰,待狀態(tài)恢復(fù)得七七八八,眼神重新變得銳利堅定后,趙南再次掙扎著坐直身體。
目光投向那緩緩流淌的地火,他沒有任何猶豫,雙手再次掐動了引煞訣。
暗紅色的煞氣毒蟒再次猙獰撲下!
“呃——!”痛苦的悶哼聲再次回蕩在地火室中。
毀滅與重生,痛苦與強大,在這方寸之地,循環(huán)上演。
日子,便在這日復(fù)一日、非人般的痛苦淬煉中悄然流逝。趙南仿佛成了一個自虐的苦修者,每日的生活軌跡簡單到殘酷:引煞淬體、痛苦煎熬、服用丹藥、外敷藥膏、打坐恢復(fù)、再次引煞……
丹藥如同糖豆般消耗,貢獻點和靈石如流水般花出去,換來的是一瓶瓶空掉的玉瓶和藥盒。
但效果也是極其顯著的。
他承受痛苦的能力在不斷增強,從最初一次淬煉后需要休息數(shù)個時辰,到后來只需一個多時辰便能再次開始。身體排出的污漬越來越少,顏色也越來越淡。
最直觀的是肉身的變化。他的皮膚不再是最初的赤紅,而是逐漸沉淀為一種沉穩(wěn)的古銅色,隱隱泛著金屬般的光澤。肌肉線條并不夸張,卻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舉手投足間,都能感覺到體內(nèi)那洶涌澎湃的氣血之力和驚人的強度。隨意一握拳,指節(jié)爆響,空氣似乎都被捏得發(fā)出輕微的嗚咽聲。
力量,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
這一日,又一次淬煉結(jié)束。趙南沒有立刻癱倒,而是緩緩站起身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古銅色的肌膚下,仿佛蘊藏著無窮的精力。他隨意向前揮出一拳。
“嘭!”
一聲低沉的氣爆聲驟然在灼熱的空氣中炸響!拳頭前方,空氣被急劇壓縮,形成一道清晰的白色氣浪,沖擊在數(shù)丈外的石壁上,發(fā)出一聲悶響,甚至震落了些許灰塵。
趙南看著自己的拳頭,眼中爆發(fā)出璀璨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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