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母親睡下后,趙南回到自己房間,點亮油燈,挽起袖子,再次觀察手臂上的雷紋。在燈光下,那些銀色的紋路更加清晰神秘,仿佛蘊藏著天地間某種至理。
“不知韓師是否知道這是什么。”趙南喃喃自語,想起那位神秘的布衣老者。
他嘗試用韓老魔所贈的《修仙基礎要解》中記載的方法,將神識集中在雷紋上,試圖探究其奧秘。起初并無特殊感覺,但當他不自覺運轉(zhuǎn)起雷霆之力時,神識忽然仿佛觸電般,看到了一幅奇異的景象——
無數(shù)銀色的光點在黑暗中流動,組合成復雜無比的圖案,與他在施展雷法時感受到的天地雷元極為相似,卻更加精妙深奧。
趙南猛地收回神識,額頭上已布滿細汗。就那么一瞬間的接觸,幾乎耗盡了他的神識之力。
但這些已經(jīng)足夠讓他明白,身上的雷紋絕非簡單之物,其蘊含的奧秘,恐怕遠超他現(xiàn)在的理解能力。
“路要一步一步走。”趙南平復心緒,不再急于求成。
他盤膝坐好,開始每日必修的打坐練氣。很快,他驚喜地發(fā)現(xiàn),有了雷紋之后,吸收靈氣的效率似乎也提高了些許,特別是天地間稀薄的雷元之氣,如今也能被他吸納轉(zhuǎn)化。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趙南神清氣爽地結(jié)束修煉,感覺修為又精進了一絲。
為測試雷紋在實戰(zhàn)中的效果,他來到屋后林中,尋了一處空曠之地,開始練習雷系法術。
首先是掌心雷。隨著他法訣運轉(zhuǎn),手臂雷紋亮起,一道粗壯的電光迸射而出,威力比昨日似乎又強了少許。
接著是引雷術。此法需要引導天地間的雷霆之力,以往十次中能成功兩三次就不錯了,且引導下來的天雷微弱無比。但這一次,趙南明顯感覺到自己與天地雷元的聯(lián)系更加緊密,心念一動,便有一道細小的天雷應招而下,雖然依舊微弱,但成功率高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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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他驚喜的是,當他嘗試修煉更為復雜的“雷蛇亂舞”時,以往始終不得要領的法訣,如今竟仿佛豁然開朗。雖然還不能完全掌握,但已能初步凝聚出雷蛇形態(tài),不再像以往那樣剛一成形就潰散。
“照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我就能真正掌握這門法術了。”趙南信心大增。
練習過程中,他還發(fā)現(xiàn)一個奇妙的現(xiàn)象:當他連續(xù)施展雷法,感到靈力不濟時,雷紋中會反饋出一絲精純的雷電之力,補充他的消耗。
“這些雷紋,竟還能儲存能量!”趙南又驚又喜。
這意味著在與人對戰(zhàn)時,他相當于多了一個后備能源,雖然不多,但關鍵時刻或許能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
日上三竿時,趙南結(jié)束練習,返回家中。
剛進門,就看到母親正在準備午飯,氣色似乎比昨日又好了一些。
“娘,您今天感覺怎么樣?”趙南關切地問道。
趙母笑道:“說來奇怪,今早起來,覺得身子輕快了許多,胸口也不那么悶了。”
趙南心中一動,想到自己身上的雷紋。莫非天雷淬體后,自己的氣息也能影響他人,對母親的身體產(chǎn)生了好的影響?
他不動聲色地走到母親身邊,假意幫她收拾食材,暗中運轉(zhuǎn)靈力,讓雷紋微微發(fā)熱,散發(fā)出溫和的氣息。
趙母忽然道:“南兒,你身上是不是帶了什么藥材?娘聞著一股清新的氣息,感覺呼吸都順暢多了。”
趙南心中大喜,面上卻不露聲色:“或許是山中所染的氣息吧。娘覺得舒服就好。”
他決定日后多陪伴母親,或許雷紋散發(fā)的氣息真能改善母親的健康狀況。
飯后,趙南借口進城售賣藥材,實則想找個更開闊的地方測試雷紋的極限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