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清虛真人頓了頓,繼續說道:“劉師弟和吳師弟都很看重你,都想把你收入各自的堂口。趙南,你自己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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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南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掌門竟然會讓他自己選擇。他快速權衡起來:丹堂資源豐富,不僅有大量的藥材和丹方,還有品質上乘的地火,若是進了丹堂,他不僅能提升煉丹術,還能更好地掩飾玉佩催生靈草的秘密;可刑堂也有優勢,刑堂注重實戰,能接觸到各種厲害的功法和戰技,而且刑堂弟子在宗門內地位尊崇,行事也更自由。
就在趙南猶豫不決的時候,劉長老搶先開口了:“掌門師兄,趙南這孩子不僅丹道天賦高,心性也沉穩。上次婉兒在城外采藥遇到妖獸,還是趙南出手相救,他與我們丹堂本就有緣分,進丹堂再合適不過了!”
吳長老立刻反駁:“劉師兄,救人歸救人,天賦歸天賦。趙南在戰場上的表現你又不是沒看到,面對比自己強的對手,他臨危不亂,還能找到對手的破綻,這等實戰天賦,進刑堂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你總不能讓他一輩子待在丹房里煉丹吧?”
“我什么時候說讓他一輩子待在丹房里了?”劉長老也急了,“丹堂也有修煉室,也能修煉功法,而且有上好的丹藥輔助,他修煉速度只會更快!”
“丹藥再好,沒有實戰經驗,遇到危險還不是白搭?”
“你……”
兩位長老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其他幾位長老也紛紛開口,有的支持劉長老,覺得丹道人才難得;有的支持吳長老,認為戰力才是修仙之本;還有的長老建議讓趙南自己做決定,畢竟路是要自己走的。
清虛真人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目光卻始終落在趙南身上,像是在觀察他的反應。趙南保持著恭敬的姿態,心中卻更加糾結。他知道,無論選擇哪一個堂口,都會得罪另一個長老,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刑堂長老墨塵子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像砂紙摩擦木頭:“此子心口有異寶護體,劉師兄可知曉?”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整個大殿瞬間安靜下來,所有長老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在趙南身上,有好奇,有審視,還有一絲警惕。
趙南心中劇震,后背瞬間冒出冷汗。他一直小心隱藏著胸口的玉佩,沒想到還是被人察覺了異常。但他知道,此刻絕對不能慌,一旦露怯,就更讓人懷疑了。他強裝鎮定,對著墨塵子躬身行禮:“弟子不知長老所言何意,弟子只是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哪里會有異寶護體?”
劉長老也皺起了眉頭,看向墨塵子:“墨師弟,你這話可有依據?趙南這孩子我也觀察過,身上除了那枚外門弟子令牌,也沒別的東西,怎么會有異寶?”
墨塵子目光如刀,緊緊盯著趙南的胸口:“大比最后一場,他被周虎的火焰掌擊中胸口,按理說就算不死也得重傷,可他卻只是退了幾步,毫發無損。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仔細一看,發現他心口有微弱的靈光閃爍,只是那靈光一閃而逝,若不是我修為深厚,根本察覺不到。若非異寶護體,他怎么可能沒事?”
趙南心中暗暗松了口氣,原來墨塵子只是察覺到了靈光,并沒有發現玉佩的秘密。他定了定神,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長老這么一說,弟子倒想起一件事。去年弟子在城外的山谷中,偶然服食過一株不知名的異草,那異草通體碧綠,還散發著靈光。自那以后,弟子體內就時常會有微光閃爍,尤其是在修煉的時候,只是弟子修為低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還以為是異草的藥力沒消化完。”
這個解釋半真半假,既承認了體內有異常,又沒有暴露玉佩的秘密,還能讓眾人信服。畢竟修仙界奇花異草眾多,很多異草服食后都會有特殊的效果。
清虛真人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依舊平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既然是機緣所致,那便不必深究了。每位修士都有自己的機緣造化,強行探究,反而會破壞這份機緣。”
他頓了頓,看向還在爭執的劉長老和吳長老:“依我之見,趙南暫歸丹堂,跟隨劉師弟學習煉丹之道。但同時,他也要定期到刑堂,跟著吳師弟修習戰斗技藝。三年之后,再根據他的發展,決定他最終歸屬哪個堂口,你們覺得如何?”
掌門都發話了,兩位長老自然不敢有異議。劉長老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對著清虛真人躬身行禮:“多謝掌門師兄成全!”
吳長老雖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拱手道:“謹遵掌門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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