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憐沉默了。盡管存在認知上的誤差,但她選擇了相信。相信這份光芒,相信這份意志。她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存在,與她、與大古一樣,是被“光”所選中的,是為了戰斗而存在的。
她向著準信,深深地、莊重地行了一個超古代的禮節,如同臣民面對君王,又如同信徒面對神只。
“光之使者……一切,就拜托您了……”
她的身影開始逐漸變淡,如同融入水中的墨跡,最終徹底消失在廢棄通道的昏暗光線中,只留下一絲若有若無的光之余韻,以及那份沉重的托付。
準信站在原地,平復著體內因光芒微泄而再次翻騰的氣血和痛楚。幽憐的誤解他并未在意,他更在意的是那份確鑿的求救源頭和迪迦敗北的真相。
就在這時——
“你就是那個準信,那個新加入勝利隊的人?”
一個帶著些許審視、些許好奇,又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傲慢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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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信心中一動,緩緩轉過身。
只見一個穿著科研白大褂,頭發梳理得一絲不茍,面容俊朗卻帶著一種知識分子特有的、近乎偏執的銳利眼神的男人,正站在幾步開外,打量著他。盡管是第一次見面,但準信幾乎瞬間就確認了他的身份——正木敬吾。
那個天才的,也曾誤入歧途的,如今似乎在為人類存續而努力的科學家。
準信的目光平靜地迎上對方審視的視線,沒有因為對方的突然出現而顯露出絲毫慌亂。“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正木敬吾先生。”
正木敬吾似乎有些意外準信能直接叫出他的名字,但他很快恢復了那副略帶矜持的表情,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踱步走近:“沒事,就是來看看新加入的隊員。”他的目光在準信身上掃過,仿佛在評估一件工具的性能,“畢竟,現在的地球已經危在旦夕,人人都難以自保。像你這種……在這種時刻還能‘挺身而出’的人,可不多了。”
他的話語聽起來像是贊賞,但仔細品味,卻能察覺到其中隱含的質疑——質疑準信的動機,質疑他的能力,甚至質疑他出現的時機。
準信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冰藍色的眼眸深邃如古井,不起波瀾。這種沉默的注視,反而讓正木敬吾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自己所有的算計和心思,在這雙眼睛面前都無所遁形。
短暫的沉默后,正木敬吾似乎覺得無趣,或者說,他從準信身上沒有立刻得到他想要的信息或反應。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好了,也算是打過招呼了。我也該去接著我的研究了。”他轉身欲走,但腳步又頓住,側過頭,語氣帶著一種沉重的自傲,“畢竟,現在人類的生死存亡,我也必須得出出力了,不是嗎?”
說完,他不再停留,邁著略顯急促的步伐,消失在通道的另一端。
準信看著正木敬吾離去的方向,目光深沉。與正木敬吾的短暫接觸,讓他更加清晰地認識到這個世界的復雜性。這里有像居間惠、麗娜、新城那樣純粹的戰斗者,也有像正木敬吾這樣,才華橫溢卻心思難測的合作者。而外部,是虎視眈眈的宇宙人和支配一切的邪神。
幽憐的托付,迪迦的沉寂,正木敬吾的隱晦鋒芒……所有的線索和壓力,最終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
他緩緩抬起手,進化信賴者在制服內襯的口袋中,傳遞著微弱的、卻真實存在的溫熱。
(這個宇宙,這個地球……現在,真的就只能靠我了。)
不是傲慢,而是一種認清現實后,背負起一切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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