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一路狂奔,找到玄甲軍后直到跑出黑龍山范圍,回到通州城內(nèi),才停下腳步,大口喘著粗氣。夜晚的涼風(fēng)拂過,讓他稍稍平復(fù)了慌亂的心情,可一想起剛才在墨主密室中的場景,以及墨主撩撥他時的畫面,耳尖依舊發(fā)燙,心跳也難以平靜。
“殿下,您沒事吧?剛才在院落外,我們聽到里面有動靜,正想進去接應(yīng),您就跑出來了。”
陳峰與另一名暗衛(wèi)連忙上前,滿臉擔(dān)憂地問道。趙珩搖搖頭,聲音還有些急促:“我沒事,只是……
只是遇到了墨主,沒什么大礙。”
他沒有提及墨主審訊李松的細(xì)節(jié),也沒說墨主對他的撩撥,那些畫面,讓他有些難以啟齒。
回到賑災(zāi)棚的臨時住處,趙珩坐在桌前,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墨主的相遇。墨主陰狠的審訊手段讓他畏懼,可那杯溫?zé)岬谋搪荽海约澳鲹?dān)心他著涼的舉動,又讓他心中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這個神秘的墨主,就像一個謎,讓他忍不住想要探究,卻又因為那份冰冷的狠厲,而不敢靠近。
“對了,我的玉佩呢?”
趙珩突然想起自己腰間的
玉佩,那是他出生時便佩戴的信物,極為重要。他連忙摸向腰間,卻發(fā)現(xiàn)玉佩早已不見蹤影。“糟了,肯定是剛才在墨主的密室里,跑的時候不小心掉在那里了!”
趙珩心中一驚,那玉佩不僅是他的信物,背面還有與蘇云茶盞相似的藤蔓紋,若是被墨主撿到,不知會引發(fā)怎樣的誤會。
他想立刻回去尋找,可一想起墨主那冰冷的眼神與撩撥的舉動,又有些猶豫。“殿下,要不要我們?nèi)ツ鞯拿苁腋浇艺遥俊?/p>
陳峰看出他的焦急,主動提議。趙珩搖搖頭,沉吟道:“不必了,墨主心思縝密,若是撿到玉佩,定會妥善保管,不會隨意丟棄。此事暫且先放一放,日后若有機會再見墨主,再向他討要吧。”
他嘴上這么說,心中卻泛起一陣漣漪
——
或許,這枚玉佩的遺落,會成為他與墨主再次相遇的契機。
與此同時,墨主(蘇云)回到蘇府書房,手中把玩著那枚
“珩字玉佩”。玉佩溫潤如玉,背面的藤蔓紋在燭火下清晰可見,與他茶盞上的紋路一模一樣。他指尖輕輕摩挲著玉佩,眼底閃過復(fù)雜的情緒
——
他早已認(rèn)出這是趙珩的玉佩,也知曉這紋路的特殊意義。趙珩的意外撞破,玉佩的遺落,似乎都在冥冥之中,將他們的命運更加緊密地聯(lián)系在一起。
蘇云手指摩挲著玉佩上凸起的螭紋,冰涼玉體溫潤中透著一絲寒意。窗外暮色漸濃,殘陽的余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案幾上,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而孤寂。屋內(nèi)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燭火在風(fēng)的輕拂下?lián)u曳不定,在墻上投下扭曲的陰影,仿佛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
忠伯,明日再審李松,刑具丹藥不必留手,務(wù)必要從他口中撬出劉相通敵叛國的鐵證。
蘇云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從九幽之地傳來。他緩緩將玉佩收入袖中,動作優(yōu)雅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那李松是劉相的心腹,必定知曉不少隱秘,唯有讓他受盡折磨,才有可能吐露實情。
說到此處,他微微停頓,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稍作沉吟,又接著吩咐道:另外,派人二十四時辰盯著趙珩。他雖貴為皇子,卻身處這暗流涌動的朝堂,危險無處不在。若是遇到危險,即刻出手相助,不可聲張。
他抬手輕撫腰間佩劍,劍柄上的寶石在燭光下閃爍著幽藍(lán)的光芒,記住,此事關(guān)系重大,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fù)。
忠伯離去時帶起的衣角擦過門檻,黃銅門環(huán)輕晃發(fā)出細(xì)微嗡鳴。蘇云望著漸漸閉合的檀木門,燭火在他身后投下?lián)u晃的剪影,忽明忽暗的光暈里,窗欞上的冰裂紋如蛛網(wǎng)般蔓延。夜風(fēng)裹著檐角銅鈴的清響涌進書房,他下意識攏緊玄色外袍,指尖卻依然停留在懷中那枚玉佩上。
月光透過雕花窗格流淌進來,在青玉案上凝成霜色。蘇云將玉佩托在掌心,凝脂般的質(zhì)地映著月色泛起溫潤光暈,螭龍紋的凹痕里還殘留著子衿的香味為什么他會有這個。。。。。。
呢喃消散在夜風(fēng)里,蘇云望著玉佩內(nèi)側(cè)刻著的
字,喉間泛起鐵銹般的苦澀。和記憶中某個重要的事件相連,但又模模糊糊,我的記憶果然還沒有完全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