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鐘聲剛過,太和殿內(nèi)便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太子趙衡手持一疊控訴書,上前奏道:“父皇,二弟推行的‘低息貸款’實為騙局!月息雖標稱一分,卻暗中以‘手續(xù)費’‘管理費’為由,將實際利息抬至五分,已有十余戶商戶因無力償還而傾家蕩產(chǎn)。這是商戶們的控訴書,還請父皇明察!”
趙宥立刻出列,跪在地上,語氣帶著委屈:“皇兄此言差矣!臣弟推行低息貸款,只為幫助商戶,何來騙局之說?這些控訴書恐是有人故意偽造,想誣陷臣弟!”
他抬頭看向皇帝,“父皇,皇兄拿不出確鑿證據(jù),僅憑幾張控訴書便指控臣弟,臣弟不服!”
劉相趁機出列附和:“陛下,二皇子素來仁厚,怎會做出這等事?太子殿下僅憑一面之詞便彈劾皇子,恐有失公允。若沒有確鑿證據(jù),還請陛下還二皇子清白!”
朝臣們的竊竊私語如潮水般在大殿內(nèi)翻涌,此起彼伏。支持太子的官員們挺直腰板,目光堅定,言辭鑿鑿地列舉著趙宥的
“罪狀”;而為趙宥辯解的臣子們則滿臉焦急,據(jù)理力爭,試圖為其洗刷冤屈。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激烈的爭論聲回蕩在空曠的大殿之中,使得整個朝堂陷入了難以打破的僵局。
皇帝端坐在龍椅之上,眉頭緊緊皺成一個
“川”
字,面上滿是不耐煩與憂慮。他冷冷地看向太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威嚴與質(zhì)問:“趙衡,你可有其他證據(jù)?”
太子心中一緊,他沒想到趙宥會如此強硬,而墨影閣的密信還未送到。就在這時,內(nèi)侍匆匆走進來,遞上一個油紙包:“陛下,東宮暗衛(wèi)剛剛送來,說是從柳家賬房處截獲的密信。”
太子心中一喜,連忙接過油紙包,打開一看,里面是趙宥與柳家勾結(jié)的賬本,詳細記錄著
“低息貸款”
的獲利分配
——
趙宥占六成,柳家占四成,還標注著
“用貸款控制商戶,為日后奪權(quán)做準備”
的字樣。
太子朱紅蟒袍上金線蟠龍隨著動作微微起伏,他跪伏在青玉階前,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死死攥著那本染著墨漬的賬本。當鎏金蟠龍燭臺的光影掠過他緊繃的下頜,他猛地抬頭,眼底翻涌著壓抑的怒火:父皇,這便是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