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少苒目眥欲裂,霜華劍全力斬出,劍氣如龍,直逼黑影咽喉!
黑影不閃不避,任由劍氣穿透身體——竟如幻影般毫無損傷!
“虛影?”少苒心頭一震。
“不。”岳恒咬牙,“是更高階的幻術……我們看到的,可能根本不是他的真身!”
黑影低笑,指尖輕點,商行地面驟然塌陷,無數藤蔓如巨蟒般纏向眾人!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破空而來,如流星般貫穿黑影胸膛!
黑影身形微晃,模糊的面容終于清晰了一瞬——竟是一張與少苒一模一樣的臉!
“你到底是誰?!”少苒瞳孔驟縮。
黑影低笑一聲,身形再度模糊,最終化作黑霧消散。
藤蔓攻勢驟停,商行內一片死寂。
“大小姐,”岳恒沉聲道:“這一切都是幻象……故意擾亂你的判斷。”
少苒握劍的手微微發抖。
她很清楚,剛才那一瞬的熟悉感絕非錯覺。
那個人她之前一定見過。
赤霄勉強爬起,咳著血道:“先離開……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慕祁云的黑紋已蔓延至脖頸,他強撐著最后一口氣,先上云舟。
話音未落,他猛地噴出一口黑血,昏死過去。
少苒咬牙喚出云舟,然后扶起慕祁云,岳恒攙扶赤霄,青嵐以青銅鼎開路,眾人乘坐云舟沖出商行。
然而,當他們沖出去的剎那,整座商行轟然崩塌,藤蔓如浪潮般吞噬了一切。
遠處,血月當空,魔云翻涌。
少苒回頭望了一眼,心中寒意徹骨——這場局,才剛剛開始。
——
云舟穿破魔云,在血色月光下疾馳。
少苒將慕祁云安置在艙內,青嵐以青銅鼎鎮壓他體內的魔劍痕,但黑紋仍在緩慢蔓延。赤霄蜷在角落,三尾斷口處金光微弱,顯然傷勢極重。
岳恒靠在艙門邊,傷口處簡單包扎,臉色蒼白如紙。
赤霄忽然開口問道:那個黑影……你認識?
少苒指尖一頓,霜華劍微微嗡鳴。她想起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寒意從脊背竄上,我不認識,至少我應該沒有姐妹的。
是鏡影術。青嵐低聲道:高階幻術能映射人心弱點,你看到的,或許是你最恐懼的東西。
最恐懼的……是自己?
少苒握緊劍柄,指節發白,想起了前世的痛苦和今生的動蕩……
突然,云舟劇烈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