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少苒站起來恭敬地喊了一聲。
無論如何,現(xiàn)在她還沒有脫離宗門,該做得面子還是得做到位了。
滄景淮微微抬眼,目光如炬,視線掃過少苒,少苒立刻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襲來。
她知道以滄景淮這個小心眼的性格肯定是不會讓自己好過的。
不過,
昨天的事情……滄景淮嘆息一聲,語重心長地對少苒道,你的性格為師也很清楚,可惜了。。。。。。
少苒不想再聽這種妄圖馴化自己,讓自己去反思自己的話,所以果斷出口打斷道:掌門有事情不去直說,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也不喜歡別人平白無故地給我潑臟水,我以為這些東西我昨天就已經(jīng)跟在座的幾位說清楚了。
這番話說完,少苒頓時感覺四周的氣氛都變了。
畢竟之前的少苒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會優(yōu)先考慮幾位長老的顏面,不會將事情鬧的太難看。
就算昨天少苒親口說出自己要脫離宗門,所有人也都只以為她是因為受了委屈,所以口不擇言而已。
誰曾想她竟然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對自己的師尊說出這種話來……
想來,這鳴鳳宗真的是要變天了吧。
少苒就站在那里,神態(tài)自若,仿佛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言行已經(jīng)引起了多大的震動。她的眼神堅定而坦誠,仿佛在說:“我只是說出了我認為正確的事情,為什么要怕?”
宗門弟子神色各異,滄景淮也因為話被堵住,被氣得臉色鐵青,他瞪著少苒,眼中滿是憤怒和失望。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說服少苒,讓她繼續(xù)為宗門效力,畢竟少苒之前確實是十分聽話的,他并不相信一個人的性格會突然發(fā)生這么大的改變。
當(dāng)然只要她將所有的東西都送回來,并且不再提及歸還東西的事情,他也不介意日后對少苒好一些的。
畢竟這么有天賦而且家中財力雄厚,又不計得失的人是真得絕無僅有了。
可是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作出退步了,又在這種場合給了她臺階下,她竟然如此不識好歹,當(dāng)眾駁了自己的面子。
在鳴鳳宗的大殿中,氣氛緊張得幾乎可以用針落有聲來形容。
眾弟子屏息凝神,目光全都集中在少苒和滄景淮身上。
少苒的直言不諱,無疑是在挑戰(zhàn)滄景淮的權(quán)威,而滄景淮作為一宗之主,她說出這種話無異于是駁了整個鳴鳳宗的面子。
果然,下一刻,清風(fēng)長老拍案而起,怒瞪著少苒,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掌門好意關(guān)心你,你居然如此出言無狀!
是啊,這樣不知禮數(shù)的弟子我看也不必要留下來了。又一個長老附和道,聲音里滿是諷刺。
我也覺得應(yīng)該趕出去才行。又有一個人附和道:否則讓其他同仁知道之后,怕是會覺得我們宗門沒有規(guī)矩,竟然會教出這么一個沒有教養(yǎng)的弟子。
上首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激動,仿佛真得要將她立馬逐出師門一樣。
少苒卻依舊淡定,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點的變化,她倒是很期待他們會怎么處置自己呢?
掌門,這個少苒言行如此無狀,若是此事傳出去的話,恐怕會敗壞我們宗門的名聲。清風(fēng)長老指著少苒,一臉義正辭嚴地說道:還請掌門做主,將此等行為不端之人逐出宗門,免得帶壞了其他弟子。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在了少苒身上。
少苒面無表情,仿佛清風(fēng)長老的指責(zé)并不能撼動她分毫,她甚至還偷偷打了個哈欠,淡定地伸了個懶腰。
要知道,之前的朝會少苒永遠是第一個到,長老們教課期間她永遠是挺直腰背,聽得最認真的那個,如今竟然做出如此放松的動作來,想來是不在乎了吧。
看到這一幕,其他弟子則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猜測著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