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當然好。
但有一個天資聰穎的小弟子更好。
“你跟你大哥準確來說也不是我徒弟,我只是教了你們,又從沒有讓你們喊過我師傅,包括顧青也是。
我老都老了,還不能收一個徒弟嗎?”
顧蘇合簡直無言以對。
他跟大哥是父親的兒子,跟著學醫不是天經地義嗎?難道就因為這個,就要喊父親為師父?
顧青自小是父親的小廝,是祖父送給父親的,是死契,如何能喊父親為師傅?主仆有別的。
但喊不喊都是弟子,不是沒有。
堂屋。
黃縣令朝一邊跟回春堂陸老大夫談興正濃的老爺子努努嘴,“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從這接一個新娘子?”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可以說是我爹的徒弟吧,只不過還沒有正式拜師,后日跟我們一起走,很有緣分的那種。
叫你過來倒不是為你那一點點紅包,她婆家人不是太放心我們,怕是騙子。”
黃縣令笑起來:“江南顧家會騙他們?”
“你別笑,聽說你現在納了好幾個妾?不錯哇,好色起來了,我以為你不是這樣的人。”
黃縣令老家是望州府,他也是,兩人算是少年時的發小,只不過后來他就跟祖父、父親長住在江南了,望州就去的少了。
黃縣令不好意思道:“也沒有許多,三個,只有三個,我娘覺得我兒子少,一定得多生孩子,結果還不是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嫡子,一個庶子,一個個就跟封了肚一樣,一會你給我診診。”
顧蘇合道:“你那長子滿月酒我正好趕上了,好像已經十八歲了,成親了嗎?”
“沒呢,正在挑,讀書不怎么用功,至今還是個童生,我那庶子讀書倒是用功,可惜效果不怎么好,今年春末主動要求回老家縣城讀書去了。”
“各人想法不一樣,我就不相信庶子那玩意,孩子還得是嫡子女,小妾能跟原配比嗎?什么都不如的人,很難生出特別厲害的孩子,當然也不是絕對。
相反還很容易鬧出事情來,黃兄,你可得注意。”
如果陳知禮聽見顧蘇合的這句話,一定直點頭。
黃縣令做事還是不錯的,為人也不貪婪,但因為一個小妾一個庶子,明年的春上庶子事發,一個縣令的官直接給擼了,十年寒窗算是白吃了苦,幸虧家里還有些錢,不至于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