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強應聲而去,他家平時日子好過,雞蛋一直吃的不少,不像別的人家攢著賣錢。
盼兒心里不擔心,夢里前世,他們也去了府城,只不過她跟春燕都沒去,后來他們從府城回來,才聽說途中人還危險了一下,好在撐到了府城。
府城回春堂老東家給他治療,確定是中了毒,像蝎毒,卻又不像是蝎毒,最后在府城住了七八日,人好轉了不少,命暫時保住了,卻根本不能徹底解毒。
但就是這樣,陳知禮也熬到了九月初,命還是夠硬的,等她救回老大夫后把人帶回家,這才真正解了此毒。
就是如此,陳知禮的肝臟受了不少的傷害,一直養到年后才去了縣學重新讀書。
半個時辰后,陳富明帶著一個包裹過來:“富強,走吧,中午隨便找個地歇下,傍晚趕到虹口鎮住。”
陳富強只去過一次府城,還是明堂兄后面去的,當然滿口答應。
陳知禮側身躺著,心里別扭的不行,娘跟這丫頭就坐在另一側凳上,中間一個簾子都沒有。
很快他就沒有心思想這些,渾身又難過起來,疼痛中還帶麻感,難道自己真的是中毒而不是生病?
袁盼兒的藥真的有效嗎?
11途中擔心
五月的天,不冷不熱的,搖搖晃晃中,他還是睡著了。
盼兒昨晚因為陳知禮發病沒有睡好,這會也腦袋直點,困意難消。
吳氏小心點把盼兒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看著兒子,她又紅了眼圈。
正午,陳富強選了一處小林子把騾車停下。
第一件事就是讓明堂兄給兒子診脈。
陳知禮上午睡了一覺,這時候感覺也還好,渾身說不出的那種麻痛一直都有,他還是告訴了堂伯。
陳富明皺著眉:“我們都不怎么懂毒,其實之前給你吃的藥也含解毒的成分,只是如果你這真是毒,那也是一種厲害的毒,這次府城還是該來的,富強,真的府城大夫不行,我就借錢給你去京城。”
這么好的孩子,怎么也不能讓他沒了,出來前,他特地多帶了些銀子。
陳富強心里發苦,去府城都勉勉強強了,哪里還有銀去京城,這里到京城要一個多月,沒有兩百兩怕都不行。
明堂兄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哪里能借這么多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