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黃縣令欲哭無淚,眼下只好這樣了。
他不可能帶兒子去江南,一來一回就是兩個多月,他得上職,兒子要讀書,明年八月份還得縣試。
“老太爺,這二百兩是昨日說好的,還望老太爺幫我隱瞞住實情,我也是被蒙在鼓里,這些是我給老太爺?shù)亩Y,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還望您收下。”
顧四彥擺擺手:“那二百兩我就替孩子們收下,也會用其他話搪塞過去,至于給我的禮,實在不必要,你還是拿回去。”
這個黃縣令如何肯,他跟蘇合說到底還是少年時的一些情意,之后很少見面,這次顧老不僅僅是救了他們父子,更是救了他們這一脈,差一點他就是死了也無顏見九泉之下的祖宗啊。
“爹,就收著吧,您不差錢,黃家也不差錢,多少只是他的一片心意。”
“是,是,就是蘇合說的這樣。”
“蘇合,一刻鐘后給黃盛起針,黃縣令,我去給你針灸。”
“老太爺,叫我四清即可。”
四清是他的字,平時很少用,他自己都快忘記了,小縣城舒服時間久了,人就有些忘乎所以了,那個賤人就是他在外面隨手救的,也隨手收了,想不到竟然差一點給自己來了個滅脈之災。
那個庶子當年還是早產(chǎn),如今想想是不是他的種還是不一定,跟他的第一日起,到庶子的出生確確實實早了小一個月的。
89疼女兒的人家哪里會這樣做
……
十一日清晨,陳富強就帶著妻兒去了縣城。
到了縣城客棧門口。
陳富強停下車:“知禮,你帶盼兒去客棧見顧老,跟他們說好晚餐在我們家吃飯,我?guī)隳锖痛貉嗳ゼ腺I菜。”
昨日認完親,老二就把知文兄弟送去了書院,弟妹一起待在小院,剛好能幫她嫂子做飯。
“娘,我跟相公會早早回來,下午幫你做飯。”
吳氏笑起來:“還有你二嬸呢,回頭路上有什么需要的,就跟知禮上街置辦了,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時難,途中缺了什么不好買的。”
吳氏看著兒子小兩口走進客棧,笑著對相公道:“盼兒剛進家時,本是叫我娘的,當時我存有一些小心思,讓她喚我嬸子,如今身份落實了,感覺也挺好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春燕有些恍惚:“娘,我舍不得嫂子走了。”
兩個人從四月初起,在一起大半年了,幾乎是形影不離。
騾車緩緩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