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歡喜道:“盼兒,知禮的毒終于解了,全靠你的好藥,不然老大夫說他也只能勉強控制而不能解。”
盼兒笑起來:“恭喜嬸子,今兒就回去嗎?”
吳氏點頭:“自然回去,你叔著急春種,你堂伯醫堂也不能請太長假,再說這里多住一日開銷也不老少。
我們收拾收拾就走,你叔買了點饅頭路上吃,盼兒,你可有什么要買的?”
“沒有,我的東西收拾好了,隨時就能走。”
吳氏收拾的也快,等他們到了大堂,陳家三個人已經等在大門口了,騾車也套好了。
陳富強笑瞇瞇地看著盼兒,這丫頭就是他們陳家的福星。
“盼兒,你嬸應該跟你說了吧?知禮的毒全解了,多謝你。”
“叔,知禮哥好了就成,這件事回村就不必再提了,不然會招麻煩的。”
陳富強夫妻心里當然知道,娶這丫頭花的十五兩,還是買斷的,如果被袁家知道光是這五丸藥就值二十五兩,那還得了?
“放心,這件事不會在外面說,堂兄,你也別跟人說了,就說病在府城看好的,也別說毒不毒了。”
陳富明點點頭:“如此確實好些,咱們趕路吧。”
17歡喜歸家
“行,知禮他娘,你還帶著知禮跟盼兒坐車里,我跟堂兄坐前面趕車。”
來時愁眉苦臉,一家人都忐忑不安,此時都樂呵呵的,連陳知禮都眉眼含笑。
盼兒自然也高興。
結果好,她日后處境也好過。
陳家欠下她的恩情,也會給她暫時的落腳之處,不至于在下一步沒想好時,就沒有安身之所。
這些日子,她明明知道陳家人不會過河拆橋,但還是有些惴惴不安,因為她身后暫時無路可退了。
回去后的結局,要不走前世的路,如果不說自己會繡,最多兩年,她還會被換一次聘禮,只不過下次的人家就肯定不如陳家了。
吳氏仍然把褥子鋪好:“知禮,你還躺著,老大夫說你身子還虛得很,可不能坐。”
陳知禮沒反對,他的確身子發軟,逞不了這個能。
他慢慢地躺下去,娘幫他搭上薄被,吳氏貼心地在車廂中間系了根繩,搭上個被單,算是把車廂一分為二了。
盼兒跟知禮日后還不一定能在一起,有些還是避一點好。
陳知禮松了一口氣,途中好幾日,有個獨立的空間實在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