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富強忙進了房間看兒子,只見兒子閉著眼躺著,臉色蒼白,跟他說話也不吱聲。
出了房門,他嘆了口氣:“看看晚上怎樣,不怎么好,我明日一大早就去回春堂找他明堂伯。”
陳富明是他堂伯的兒子,也是這個村最有出息的人,現(xiàn)在就在回春堂當(dāng)大夫。
袁盼兒不敢惹眼,看天色不早,麻溜地去了灶房做晚飯。
晚上就做一鍋疙瘩湯,再涼拌一碗嫩野菜。
給陳知禮煎兩個雞蛋餅,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他吃不吃。
想不到這人還真是一個癡情漢。
她袁盼兒不是人嗎?
雖然沒把她當(dāng)正兒八經(jīng)的媳婦,好歹拜過堂,一個房里住了三日,能不能不要這么明顯?
再說還不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身體?說不定一個憂慮過度就沒了人?
自己死也就死了,爹娘怎么辦?還有她這個人,外面都認(rèn)為她是陳知禮的媳婦,人要是沒了,她就是地地道道的小寡婦。
9汪雪蓮定親
到時候說不定陳家人真的要她留下來替陳知禮守孝。
這一晚,陳家人沒有一個睡的安心。
袁盼兒看著手上的兩個小藥瓶,里面各有六顆圓溜溜的丸藥,心知現(xiàn)在還不是拿出來的好時候。
當(dāng)日后半夜,陳知禮就發(fā)起高熱,一家人都起了床,熬了家里備的退熱藥,好不容易才恢復(fù)了正常。
一番下來,晨曦已初露。
陳富強干脆趕著騾車出了門,怎么也得接明堂兄來給孩子看看,實在不行就帶著孩子去慶州府找名醫(yī)。
府城太遠(yuǎn),騾車跑得快也要五六天,就是不知道知禮可受得住。
盼兒熬了粥,配了些小菜,發(fā)熱的人會沒有胃口,這些就剛剛好。
“嬸子,我送這些給知禮哥吃。”
吳氏渾身無力,輕聲道:“你進去服侍他吃了,我吃好后換你。”
盼兒點頭,進了房門,見人還躺在炕上,無聲無息的樣子。
她把托盤放在炕柜上:“知禮哥,我扶你起來喝些稀粥。”
炕上的人不吱聲,她又叫了一聲。
“出去!”
“知禮哥,不吃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