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禮臉一沉:“不勞汪姑娘掛心了,我很好,還有事,就告辭了。”
汪雪蓮上前一步:“知禮哥,非得如此嗎?我也沒我娘的法子,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嗎?”
“請汪姑娘慎言,我已經娶了親,你也定了人家,多說無益,今后請避著點吧。”
“那樣的人也算是娶嗎?不就是權宜之計嗎?”
陳知禮不再停留,朝胡家作坊走去。
汪雪蓮愣愣地站在那,怎么會這樣?知禮哥不是很喜歡她嗎?
中間這段插曲,抹去就是了。
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的。
那個丫頭無非是給些銀錢打發了,余秀才家麻煩一點,但只要知禮哥答應,爹那也不是事,畢竟爹最是看好知禮哥的前途,而不是余童生。
汪雪蓮心有些亂,但還是能定住,之前是她不對,知禮哥想出點氣就出唄,氣出了也就好了。
雙溪鎮十里八鄉,她汪雪蓮也算是頭一份,長的好看,還會識字寫字,繡活也可以,父親是一個秀才。
一個鎮上秀才本就不多,有些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她父親才三十多歲,多考兩次,說不定還能中舉,那她就是一個舉人老爺的大小姐了。
“雪蓮,你這個死丫頭,怎么跑這里來了,我不過買個東西,轉個背人就不見了,你來這里干什么?”
汪娘子四周一看,就看到了書鋪。
“你想在這找那小子?你瘋了吧?余童生也在縣學讀書,要是被他看見了,你爹還要不要臉了?”
“娘,你盡管聲音大,再大些也無妨,不就是讓許多人知道嗎?知道我還要找陳知禮。”
汪娘子聲音一低:“不要瘋了,那次已經傷了陳家人都的心了,今日還打招呼,不過面子上情罷了,沒有誰一定要把女兒嫁給一個還不知道能活幾日的人,所以她怪不著我。
但重新貼上去就不行了,那就是把你爹娘的老臉按在地上擦,就算是擦了,你跟那小子也成不了。
相反,余家哪點比陳家差?一個是地地道道的村里人,一個是鎮上的秀才家,兩個人都是童生,長的好有什么用?能當吃還是能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