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正嘰嘰喳喳跟盼兒說袖口繡什么花,聽大哥說話,她立馬止了嘴。
“這墨硯是我用過的,這紙是掌柜送的毛邊紙,練字是足夠用了,筆是新買的,你們倆一人一支,從今兒起,每人每日練十個字,就練這本三字經(jīng)上的。”
“啊?”春燕苦了臉,“大哥,能識字就行了唄,這寫字太難了,我跟盼兒姐也很忙呢,再說姑娘家會寫字有什么用?”
“我寫。”盼兒的眼睛亮晶晶的,前世今生她只識些字,真正的用筆墨,還是沒有過的,“知禮哥,用筆墨會不會太浪費了?我可以用樹枝在地上寫。”
陳知禮板起臉:“回頭我讓爹給你們一人做一個沙盤,可以在沙盤上練,但紙上也必須寫,姑娘家也得會識文斷字,讀書才能明事理,這樣吧,我每日教你們寫十個字。”
吳氏偷偷抿嘴樂,兒子這是想自己教出一個知書識理的小媳婦來。
好事是好事,就是有點太急了點,自個身子還虛著,家里又馬上要夏收了。
夏收最忙,兒子今年不能做事,兩個小姑娘雖然不要下田,可八九個人的一日三餐也是很忙的。
“娘,外面有人喊。”春燕豎起耳朵。
不等她娘說話,小姑娘就小跑著到了院里。
“怎么又是你?”
“你叫盼兒出來,我有事找她。”
春燕下巴一揚:“我為什么要叫她?你袁家已經(jīng)跟她沒關(guān)系了,斷親書是你家提的,難道忘記了?衙門是你隨便開玩笑的嗎?”
31有完沒完
小丫頭年紀(jì)不大,氣場不小。
六嬸子嚇著了:“有文他娘,你家的事哪個人都知道,已經(jīng)斷了親,還來干什么?我就先回去了。”
袁徐氏一把拉住她手:“六嬸子,斷親書是寫了,可骨肉血脈是一張紙能斷的嗎?
再說我今日來不是為了續(xù)親,那丫頭那日說的話我得證明給她看,她就是我生的,犟也犟不掉的。”
“行,我再等等,說好了,就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
徐氏點點頭。
“你們嘀咕什么呢?還不快走?非得讓我爹把你們送衙門去嗎?”
吳氏已經(jīng)走了出來,盼兒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