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鄭重地對著李不渡鞠了一躬:
“李哥,對不起!”
“是我管教不嚴,讓我隊里的隊員沖撞了你,破壞了合作,我代表‘威波’小隊,向你鄭重道歉!”
他的態(tài)度十分誠懇,帶著深深的懊悔。
李不渡看著陳濤,又瞥了一眼遠處那個依舊昏迷的黃嘉豪,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說道:
“陳哥,道歉我收了,本來就沒怪你的意思,你也別叫我李哥,我比你小,叫我小李就行。”
李不渡樂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儼然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
不過,我送你一句話,也算是個人建議。”
他頓了頓,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冷漠:
“像黃嘉豪這種人,本事不大,脾氣不小,看不清形勢,還自以為是。”
“留在隊伍里,遲早是個禍害,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的道理,你應該懂。”
“越是心軟,想著給他機會,他越是覺得你好欺負,以后只會給你惹出更大的麻煩。”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你也別想著我揍這一頓,他就老實了,這種人我遇的多了,他頂多就是服我,以后對你們該怎么來還是怎么來。”
陳濤身體一震,臉上露出掙扎和復雜的神色。
他何嘗不知道黃嘉豪是個刺頭,平時在隊里就有些不合群,喜歡唱反調,但念在他實力尚可,一直沒下決心處理。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長長地嘆了口氣,眼神變得堅定起來,對著李不渡點了點頭:
“受教了。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說完,他再次對李不渡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自己的隊員。
指揮他們將昏迷的黃嘉豪抬上車,然后帶著一股蕭索落寞的氣氛,開車離開了這片讓他們蒙羞的江岸。
---
熱鬧的江邊終于徹底安靜下來。
夕陽將江面染成了橘紅色,也給這片的土地披上了一層寧靜的外衣。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李不渡開車。
王宿顯然是累得夠嗆,一上車就靠在座椅上,抱著手臂,閉目養(yǎng)神,很快就睡著了。
樓蘭則坐在副駕駛位上,那雙妖異的黃金瞳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正在開車的李不渡。
她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打破了車內的沉默:
“衰仔,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