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渡愣了一下,猛的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
我嗎?
要知道他之所以在槐山行動時沒開直播,就是為了悶聲刷一波陰德。
畢竟死劫壓頂,總得考慮一些更長遠、更觸及根源的積累。
他怕報上去了,又變成陽德了,但經過這番事件,他倒是整明白了陰德獲得的條件了。
那就是偷偷摸摸干大事,后面再報就完事了。
這突然砸下來的三等功,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講臺上的張譯樂呵呵地點了點頭,確認就是他。
隨著李不渡起身,他面前的金屬桌面如同被無形之手托起,漂浮到一旁。
動作有些僵硬的李不渡,沿著自動分開的懸浮座椅讓出的通道,一步步走向中央講臺。
所過之處,無數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有好奇,有羨慕,有審視,就是沒有一個不服的。
年輕一代,他是當之無愧的頭頭!怎么?你說你不服行,羅浮山洞天丁等下品登頂,三災五衰,你扛去吧!
筑基撕鑄丹!你學去吧!
一人把整支小隊干上去了,你就看去吧!
他走到張譯面前,兩人大眼瞪小眼。
張譯看著他那副還沒完全回過神的樣子,不由得失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
“看我干啥,拿著呀!”
說完,便將那枚造型簡潔、卻蘊含著特殊意義與微弱能量波動的三等功徽章遞了過去。
雖說李不渡以前是當之無愧的抽象一哥,但整活玩的是抽象,是接地氣的騷話,直播間人數也是最少10萬加。
但這種正式的官方頒獎場合,他反而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甭管平時多狂、多抽象,官方大佬親自下場頒獎,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都得老老實實、規規矩矩。
他有些拘謹地將徽章接過,入手微沉,質感冰涼。
張譯像是變戲法一樣,憑空又摸出一個無線麥克風,拍了拍試了下音,遞到李不渡面前,臉上帶著鼓勵的笑容:
“來,整兩句?”
李不渡完全沒預料到還有發言環節,意外地“啊?”了一聲。
這聲充滿懵逼意味的“啊”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遞到大廳每個角落,頓時引起了一陣善意的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