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著下巴,思索著替代方案:
要不……到時候把他丟到‘鎮邪塔’?
那邊陰煞之氣濃重……”
正當李難權衡利弊時,一股奇異的酒香味飄入他的鼻尖。
他微微一怔,目光落在了辦公桌上那個陳湛正在研究的青銅器皿上。
陳湛此時正好小心翼翼地將器皿中殘留的一些液體倒入旁邊的三個小杯子里。
那液體呈現出一種清澈剔透的青綠色,如同上好的翡翠,酒香撲鼻而來,醇厚中帶著一絲古老的氣息。
“哦?這是……”
張譯也被酒香吸引,拿起一杯,對著燈光看了看,不由得嘖嘖稱奇。
“這顏色……真應了那句老話,‘燈紅酒綠’,沒想到還真有綠色的酒,還如此清澈。”
陳湛作為研究員,更是謹慎,他拿起一杯,先仔細觀察,然后輕輕抿了一小口,細細品味。
片刻后點了點頭,專業地評價道:
“酒體醇厚,入口綿柔,回甘悠長,帶著一種……古老的韻味。好酒!”
張譯也將自己那杯遞給李難:
“難叔,嘗嘗?”
李難卻擺了擺手,沒有接。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目光死死盯著那個青銅器皿,越看越覺得眼熟,一段塵封的記憶似乎在逐漸蘇醒。
別看真人和張譯都說他是活了幾百年的老東西,但實際上它存在的歲月遠不止如此。
說幾百年實際上是最早能追溯到他活動的痕跡,更早的就無從考究了。
作為507局成立時的那一批創始人之一,建立檔案的的時候,別人想問他活了多少年,李難直接指著墻上的逐鹿之戰開口道:
“我不到啊,但那時候我在場。”
Ok啊老鐵,直接最高級別加密檔案,啪的一下就拍進507所了。
對于大多數記憶,沒必要時他完全沒印象,當需要的時候便會立馬想起來。
就在張譯和陳湛準備抿第二口的時候,李難猛地一拍大腿,指著那青銅器皿,用一種極其肯定的語氣開口道:
“我想起來了!這東西我在西漢的時候見過……他媽是個‘虎子’……現在好像叫夜壺吧?”
張譯:“……”
他拿著杯子的手猛地一僵,臉色瞬間黑得像鍋底,看著杯中那清澈的青綠色液體,表情如同生吞了一只蒼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