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得幾乎炸裂開,
蘇康抱著頭,壓抑的嗓音透著痛楚,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來之前他還覺得念念是從別人口中道聽途說,誤會了吳芳,
可現在,吳芳和兒子的字字句句化為一把把鋒利的刀,斬斷了他的期頤,
他的妻子伙同別的男人算計他,算計他的家人,
他的兒子,認奸夫為父,想讓妻子離婚,成為別人的兒子,
念念說得沒錯,他是徹頭徹尾失敗者,是看不清枕邊人真面目的可憐蟲。
蘇康痛苦顫抖,緊咬牙關低聲嘶吼。
蘇念嘴唇蠕動,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看著,我替咱們兄妹兩出氣!”
供應股的院子是以前勞改宿舍改的,窗戶上都裝著筷子粗細的鐵欄桿,
改造時為了防小偷,這個鐵欄桿被保留了下來,
門已經被她鎖住,
接下來只要關門打狗就行了!
蘇念從口袋中掏出準備好的草藥和小棉花團揉碎了搓在一起,又取出一小瓶煤油倒在棉花上,
來之前她就想好了,
想要吳芳和趙中全兩人把臉丟盡,就要讓兩人連衣服都沒法穿,赤條條地被發現。
她第一時間想到中醫藥方里的麻沸散,其中主要成分就是“曼陀羅”,
蘇念喜歡收集各種東西,走的時候更是搬空了藥鋪的存貨,其中就有洋金花,
怕煙霧攜帶的藥性不夠,蘇念背過身,借著口袋遮擋,又從空間里取了一大把洋金花,
黃棕色的花干被揉碎了包進棉花中,為了能精準投入,她還在里面加了個石子,
一層層裹下來,棉花球足有拳頭大,
顛了顛棉球分量,蘇念唇角勾起,
這分量,別說屋里的人,就算是發瘋的野牛聞了這個煙霧,也會瞬間麻痹,動彈不得,
“二哥,你幫我扔唄。”
蘇念將摻著洋金花和煤油的棉花球遞給蘇康,又將油布中浸過煤油的小棉花球鋪在地上,取出火柴晃了晃,
“親手報仇,心情應該會好一些吧?”
蘇念笑得眉眼彎彎,像只狡黠的小狐貍,
“等一會兒火把窗簾燒起來,我就大喊救火,不出三分鐘,旁邊人就能趕來。”
“哥,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