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
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轉身,看到了站在路燈下的陸墨川。
他面容憔悴,眼下一片青黑,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氣。
“他把你送回來的?”
“你們現在走得很近?”
不用說我也知道他指的是誰。
我冷漠地看著他,“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陸墨川臉色慘白,痛苦地低下頭,
“我最近總是做同一個夢。”
“夢見那天在酒吧,你沒有跟林悅安起沖突。后來她變本加厲,我也越來越混賬,在結婚紀念日那天,我丟下你去陪害怕痛經的林悅安,深夜,林悅安找人綁架你,把你虐殺……”
陸墨川說不下去了,他像是用盡全力抬頭看我,聲音顫抖著問:“是真的嗎?”
我沒有說話,眼眶不自覺地泛紅,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仿佛一根繃緊的弦瞬間斷裂,他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15。
“原來真的是這樣。”
“微涼,每次你傷心難過的時候,眼眶總會不自覺地發紅,像只受傷的小兔子,讓人心疼。”
他淚如雨下,“所以,這一切都是真的,是上輩子發生過的事……”
“難怪你會突然要離婚,你只是想保護自己。”
他用手背遮住眼睛,但眼淚還是不停地從指縫間滑落,
“那時候我在干什么?我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陪著林悅安,在你向我求救時掛斷了電話。”
“你當時該有多絕望,多無助?”
“這一世我還逼你去給林悅安道歉,不信任你,甚至還打了你一巴掌……”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臉色發白,靜靜地聽著他懺悔。
“微涼,你就是我此生唯一的摯愛。”
“我從沒愛過林悅安,對她只有愧疚和責任,現在更是只剩下恨和厭惡。”
陸墨川用力擦了擦眼淚,深吸幾口氣才能繼續說話,
“我知道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這份罪孽將永遠伴隨著我。”
“我會用我的方式,來贖我的罪。”
“說完了嗎?”我冷冷地望向他,“說完就走,從此我們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