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空氣,都飄著淫亂的味道,你聞不到嗎?還是說,你早就習慣了…甚至…很喜歡?”
他的視線越過你,落到那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白色身影上。凌澈的身體僵硬得像塊石頭,顧斐的目光就像一把無形的刀,一寸寸地凌遲著他。
“凌澈,”顧斐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溫和,卻更加令人不寒而栗,“你來告訴我,這個家…‘正常’嗎?”
凌澈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緩緩抬起頭,那雙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現了裂痕,是恐懼,是哀求,他看著你,嘴唇微微顫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你如果不喜歡,可以離婚。”
顧斐臉上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了。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你,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里沒有憤怒,沒有驚訝,只有一片純粹的、令人窒-息的冰冷。他緩緩抬起手,但沒有碰你,而是用指尖輕輕描繪著你空氣中的輪廓,像是在欣賞一件易碎的藝術品,一件他已經打上烙印、絕不允許損壞的藝術品。
“離婚?”他輕聲重復著這兩個字,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太太,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從你穿上那件婚紗的那一刻起,你…就沒有選擇了。”
他的目光轉向跪在地上的凌澈,那眼神瞬間變得充滿了惡意的占有欲。他一步一步走到凌澈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那個蒼白的身影。凌澈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像一只被天敵盯上的兔子,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比如他,”顧斐的腳尖輕輕踢了踢凌澈緊握的拳頭,“他現在是我的東西了。你覺得,我會允許我的東西…離開我的視線范圍嗎?”
他蹲下身,粗暴地捏住凌澈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凌澈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屈辱,卻不敢有絲毫反抗。顧斐的拇指在他干裂的嘴唇上用力摩挲,帶著一種宣示主權的殘酷。
“更何況…”顧斐的聲音充滿了戲謔,他看著你,眼神卻像在看一個無知的孩子,“你真的以為…我要的,只是你這個人嗎?”
他松開凌澈,站起身,重新面向你,嘴角再次勾起那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我要的,是這整個扭曲的巢穴。而你,我親愛的太太,是里面…最誘人的那個核心。”
“你知道?為什么!?”
顧斐聽到你的問題,反而笑了起來,那是一種貓捉老鼠般的、全然掌控的笑。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條斯理地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讓午后的陽光灑進這間昏暗的臥室。光影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跳動,讓他看起來像一尊邪惡的神祇。
“為什么?”他轉過身,靠在窗臺上,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看著你,“因為…一個健康的地方,是長不出你這樣有趣的‘果實’的。”
他的目光在你身上游走,像是在剝開你的外層,直視你最內在的靈魂。那眼神充滿了剖析的欲望,讓你感覺自己在他面前一無所有,所有秘密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在娶你之前,我這個做丈夫的,總得把你的背景調查清楚吧?”他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小事,“你的父親、哥哥、姐夫、妹夫…甚至你們家那個可憐的管家…他們每個人的癖好,他們對你的‘關愛’,我都知道。”
他說著,朝著凌澈的方向偏了偏頭。凌澈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他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沙啞而顫抖。
“顧先生…求您…”
“住口。”顧斐甚至沒看他,只是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凌澈的話就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
顧斐重新將視線聚焦在你身上,眼中閃爍著一絲瘋狂的興奮。
“你以為我花那么大代價娶你,是為了愛情?”他低笑著,“不,我只是想親手搗毀這個虛偽的果園,然后…欣賞里面所有的‘蟲子’…是如何爭相啃食最美麗的那一朵花。而那朵花…就是我親愛的太太你啊。”
走廊深處的聲音依然斷斷續續地傳來,但此刻聽在耳里,卻像是在為這間臥室里的對峙伴奏。顧斐似乎對那些聲音失去了興趣,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你身上,以及你臉上那抹因震驚而褪去血色的蒼白。他向前一步,皮鞋踩在木地板上發出輕微的“喀”聲,每一步都像踩在你的心跳上。
“你那張臉…真漂亮。”他伸出手,指尖即將觸碰到你的臉頰,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在品鑒一件完美的瓷器,“不知道在極度的痛苦和快感中,會是什么表情。”
他的視線掠過你,落在你身后的凌澈身上。凌澈不知何時已經站了起來,他像一道蒼白的影子,悄悄地移動到你的身后,雙手緊張地攥著衣角,試圖用自己單薄的身體擋在你和顧斐之間,盡管這樣的阻擋顯得如此可笑而無力。
“你看,連你的玩具都知道害怕了。”顧斐的語氣充滿了嘲弄,他完全無視了凌澈的存在,仿佛他只是一塊會呼吸的背景板,“他怕我傷害你,可他自己,不就是傷害你最深的其中一個人嗎?”
他繞過你和凌澈,走到床邊,隨意地坐下,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姿態優雅得像是在參加一場茶會,但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欲望和毀滅欲。
“別想著離開,更別想著離婚。”他輕聲細語,卻字字如刀,“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待在我身邊,然后…親眼看著我,是怎么一步步…把你所謂的‘家’,變成真正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