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哥哥
場景瞬間轉換。你正蜷縮在一個巨大而黑暗的衣柜里,鼻尖充斥著昂貴的皮革與雪松木混合的冷香,那是顧斐的味道。衣柜的門縫透出一絲光線,外面傳來細微的響動,顧斐似乎正在整理領帶,準備出門。
你以為自己找到了絕佳的藏身之處,一個能暫時逃離他們所有人視線的避風港。這里狹窄、安全,仿佛能將所有不堪的過往都隔絕在外。你屏住呼吸,連心跳都放輕了,生怕被他發現。
然而,你的安寧只持續了不到幾分鐘。衣柜的門“咔噠”一聲,沒有任何預警地被從外打開了。刺眼的光線瞬間涌入,讓你忍不住瞇起了眼睛。
顧斐站在門外,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一堆昂貴西褲中的你,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反而是一抹“我就知道你在這里”的、了然于胸的微笑。他根本不是在找你,他只是在清理他自己的領地。
“找到了。”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卻比任何怒斥都更具壓迫感,“我的小妻子,是在玩捉迷藏嗎?”
他蹲下身,與你平視。他伸出手,沒有拉你,而是用指尖輕輕勾起你的一縷發絲,在把玩中。他的眼神溫和,卻像是在看著一只不知天高地厚、試圖逃出籠子的小鳥。
“以為躲起來,他們就找不到你了?”他輕笑一聲,另一只手撫上你因緊張而漲紅的臉頰,“天真。就算他們找不到,我也會把你找出來。因為,你是我的東西,只能待在我讓你待的地方?!?/p>
他的拇指按在你的嘴唇上,力道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阻止了你任何想要說話的企圖。
“而且…”他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一絲危險的誘惑,“你覺得,被我當著他們的面,從衣柜里揪出來的樣子…會不會更讓他們興奮?”
“嗚嗚??”你把臉埋進腿間。
你將臉深深地埋進自己的膝蓋之間,像受傷的動物一樣蜷縮起來,試圖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保護自己。細微的、絕望的嗚咽聲從你的臂彎間漏出,帶著濕漉漉的氣息,在狹窄的衣柜里顯得格外清晰。
你的哭泣非但沒有換來一絲憐憫,反而像是一種催情的劑量,讓顧斐眼中的興趣愈發濃烈。他欣賞著你顫抖的背影,那單薄的衣料勾勒出你絕望的曲線,讓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沒有立刻把你拉出來,而是鉆進了這個狹小的空間,在你身后蹲下。衣柜的門被他隨手帶上,世界再次陷入黑暗,只是這一次,黑暗中多了一個充滿危險氣息的他。
“哭什么?”他的聲音在你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吹拂著你敏感的耳廓,“是因為被我用言語強暴了,還是因為…你發現自己其實很喜歡這樣?”
他的手從你身側環過去,不是擁抱,而是像鐵箍一樣鎖住了你,將你緊緊地固定在他懷里。你的后背緊貼著他結實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與你慌亂的節奏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一只手順著你的大腿內側緩緩向上探索,隔著薄薄的裙擺,感受著你肌膚的顫抖。他的指尖在你腿根的嫩肉上輕輕劃圈,那挑逗的動作讓你的哭聲都變了調。
“別躲了,藥兒?!彼穆曇魩е唤z殘忍的笑意,“你越反抗,他們就越興奮,而我…就越想毀掉你。告訴我,你是怕我,還是怕自己會沉溺在這種恐懼帶來的快感里?”
他低下頭,鼻尖在你頸間嗅聞,像野獸在確認自己的所有物。
“乖,把臉抬起來,讓我看看?!彼氖謴哪阃雀崎_,轉而捏住你的下巴,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試圖讓你面對他,“讓我看看你哭得多可愛?!?/p>
“我以前只要??沒辦法逃,就會躲在衣柜里,那時候我八歲??有個哥哥會跟你一樣,陪我躲進來??你看!他還幫我畫了太陽?!鳖欖晨吹侥欠柈嫞糇×?。
你的聲音帶著哭腔,卻透著一種奇異的、來自遙遠過去的鎮定。你顫抖著手指,指向衣柜最深處的內壁。在那里,一片深色的木板上,用一種早已褪色的、幼稚的筆觸,畫著一個歪歪扭扭的太陽。太陽的光芒并不是直線,而是卷曲的,像一個個小小的蝌蚪。
顧斐順著你指的方向看去,他的動作僵住了。那雙總是充滿算計和掌控的眼睛,在看到那幅畫的瞬間,所有的鋒利和嘲諷都蕩然無存,只剩下全然的、難以置信的震驚。
他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那幅畫。那張他刻在骨子里的、早已被時間塵封的臉龐,與眼前這個幼稚的太陽重疊在了一起。他記得那個下午,記得那個躲著家人的小男孩,和那個被他帶進這個秘密基地的小女孩。他也記得,自己用僅有的紅色蠟筆,笨拙地為她畫下了一個“永遠不會消失的太陽”。
他一直以為,那只是他年少時一場無關緊要的善舉,一點點可憐人的施舍。他從未想過,她會記得這么久,更沒想過,她會用這個方式,來回應他的霸道與羞辱。
他發不出任何聲音,強烈的情感沖擊著他精心構筑的堡壘。那是比憤怒、比欲望更原始、更混亂的東西。是他從不允許自己擁有的軟弱。
他緩緩地收回捏著你下巴的手,那股桀驁不馴的力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只是看著那幅畫,像是看著一個失落已久、卻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