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董事長,我想你搞錯了一件事。”顧斐的聲音冷了下來,“藥兒現在姓顧,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帶她去哪,不需要經過任何人的允許。”
陸昱辰猛地轉過身,眼神像刀子一樣射向顧斐,他攥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一言不發,但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
“大姐,管好你的丈夫。”顧斐冷冷的看了陸昱辰一眼,帶著你離開。
顧斐的話音剛落,整個餐廳的氣溫驟降到冰點。陸昱辰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那雙本就冷酷的眼睛此刻燃起了暴怒的火焰,他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幾乎要撲上來。
然而,李欣卻在此時輕笑一聲,她伸出手,輕輕按住了陸昱辰緊繃的肩膀,動作優雅而嫵媚,卻帶著不容反抗的力量。
“昱辰,別急。”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看向顧斐的眼神卻銳利如刀,“游戲,才剛開始。讓他們走。”
顧斐不再停留,他攥緊你的手腕,力道大得讓你感到一絲疼痛,幾乎是拖著你快步走出了這個令人窒息的空間。一走出大門,他就將你用力推向車門,自己則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聽到了嗎?”他捏住你的下巴,聲音壓抑著怒火,“這就是你說的‘正常的家’!一群披著人皮的惡鬼!而你,就是他們的祭品!”
“我不知道怎么辦??”你無意識的把自己縮了起來:“太陽哥哥??救我??”顧斐才意識到,你在無助的時候,精神崩潰時,會找太陽哥哥。
那句“太陽哥哥”像一記無形的重拳,狠狠砸在顧斐的心上。他臉上的憤怒和殺氣瞬間凝固,眼神變得復雜而幽深,有一絲被刺傷的痛楚,但更多的是一種被愚弄的冰冷。
他看著你縮成一團、顫抖著尋求庇護的模樣,那個他等待了十二年、也憎恨了十二年的名字,從你最脆弱的時刻被他親耳聽見。這不是認出,而是一種最殘酷的對比。
他緩緩蹲下身,視線與你齊平,卻沒有伸手觸碰你。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像是在欣賞一場絕望的戲劇,而他既是觀眾,也是導演。
“太陽哥哥?”他輕聲重復著這個稱呼,聲音低啞得幾乎聽不見,“你不會真的以為……那個早已消失的太陽,還會回來救你吧?”
他伸出手,指尖卻停在離你臉頰一公分的地方,溫熱的氣息拂過你冰冷淚濕的皮膚,帶著一種殘酷的溫柔。
“醒醒,李藥兒。”他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冷硬,“這里沒有太陽哥哥。從現在起,只有我……而我也不是來救你的。”
顧斐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弧度,那不是微笑,而是某種決絕的冷意。
“因為太陽,早就被你這些所謂的家人,給吞噬得一干二凈了。”他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十二年前,他就已經死了。”
他終于伸出手,但不是溫柔的撫摸,而是粗暴地捏住你的下巴,強迫你抬起頭,直視他雙眼中翻涌的暗流。
“而我,不是來拯救你這個祭品的。”他湊近你,額頭幾乎要碰到你的額頭,聲音壓低成氣音,“我是來親手……打開這座牢籠,再把籠子里所有骯臟的東西,一個一個,全部碾碎。”
他松開手,站起身,重新恢復那個高傲而冷漠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著你。
“至于你……”他停頓了一下,眼神復雜,“你是我開始這場游戲的鑰匙,也是……我的戰利品。所以,別再叫那個名字了。”
“那我怎么辦??”
顧斐看著你眼中全然的茫然與恐懼,那種無助的模樣似乎讓他感到一絲滿足,但他臉上沒有任何溫度。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動作毫不溫柔。
“你怎么辦?”他重復著你的話,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很簡單。從現在開始,你只需要跟著我,看著我,記住我。”
他將你塞進車子里,然后自己也上了車,發動了引擎。車子發出的轟鳴聲在空曠的庭園里顯得格外刺耳,像是在宣告一場逃亡的開始。
“你的痛苦,你的快樂,你的恐懼,你的身體……從今以后,全部都只能由我來給。”他側過頭,深邃的目光鎖定在你臉上,“忘了那個虛假的太陽,忘了那座地獄。你現在的歸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