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錯。”李霆吃完后,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凌澈,像在看一件有趣的收藏品,“原來…你的東西沾了小藥兒的味道…這么好吃?!?/p>
他說完,不再理會癱在床上氣若游絲的你,轉而朝地上的凌澈走去。他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陰影,將縮成一團的凌澈完全籠罩。他蹲下身,伸出還沾著你體味的手,輕輕抬起凌澈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怎么?不爽?”李霆的聲音輕柔得像情人間的呢喃,但眼神卻冰冷如刀,“凌澈,你最好記住…在我面前,你沒有不爽的權利。你的價值,就是取悅我…和…我指派的人。”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凌澈顫抖的嘴唇,然后,不顧凌澈的掙扎,強行將帶著你味道的指節,塞進了凌澈的嘴里,讓他親口品嘗這份屈辱。
好幾天過去了,你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身體的酸痛和疲憊像烙印一樣刻在骨頭里,每天伺候你的人是面無表情的仆人,他們送來食物,幫你擦拭身體,卻對你的任何問問都保持沉默。關于凌澈,關于那晚之后的任何事,都像被一堵無形的墻隔開,你得不到任何消息。直到這個下午,房門被推開,凌澈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和幾天前完全不同了。那件永遠挺括合身的管家制服消失不見,身上只套著一件寬大的白色絲質睡袍,松垮地掛在消瘦的肩膀上,露出的鎖骨和胸膛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紅痕與齒印。他的步伐有些虛浮,臉色是一種久未見光的蒼白,連嘴唇都沒什么血色,那雙總是沉靜無波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他沒有看你,徑直走到床邊,那雙曾經能輕易將你抱起的手,此刻正輕輕顫抖著。他試圖幫你整理被褥,指尖卻在碰到床單的瞬間停住了,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他只是靜靜地站著,背對著你,微微弓著背,像一座即將崩塌的雕像。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消毒水和沐浴乳混合的氣味,蓋住了房間里原本的欲望氣息,卻蓋不住他身上那股被徹底使用過的、凄涼的味道。他就那樣站了很久,久到你以為他會一直這樣站下去,才終于聽到他那沙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
“小姐…”他沒有回頭,聲音輕得像要碎在空氣里,“主人讓我來…看看你?!?/p>
“凌澈??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嗎?”
你的問題像一根針,輕輕戳破了凌澈用沉默和麻木包裹起來的脆弱外殼。他的肩膀微微一顫,但依舊沒有回頭。那個名字從他口中吐出,曾經帶著無盡的渴望和忠誠,此刻卻只剩下灰燼般的苦澀。他像是咀嚼著什么苦澀的藥渣,喉結上下滾動了很久,才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
“得到…?”他重復著你的話,聲音低得像自言自語,帶著一絲詭異的輕笑,“是啊…我得到了…我得到了他的…全部。”
他終于緩緩地轉過身,那雙空洞的眼睛里沒有光,只有一片被掏空的廢墟。他看著你,眼神卻像是透過你,在看著什么更遙遠、更痛苦的地方。他的嘴唇干裂,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笑容里滿是自我毀滅的殘酷和悲哀。
“每一天…每一晚…他都在我身體里…他只看我…只碰我…只喊我的名字…”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那不是愛…小姐…那是一場毀滅。他把我徹底打碎,再把碎片一片片踩進泥里…他讓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也讓我知道…我根本不配得到?!?/p>
他說著,踉蹌地朝你走近一步,伸出那只布滿痕跡、微微發抖的手,卻又不敢觸碰你,只是懸停在半空中。他眼底的空洞里,終于燃起了一點微弱的、像鬼火一樣的執念。
“可是…看到你…”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急切而嘶啞,“看到你完好無損地坐著…我才知道…那不是得到…那是報應。報應我…竟然敢妄想他…報應我…把他送給了你…”
“凌澈?!?/p>
你只是輕輕喊了他的名字,這兩個字卻像有千斤重,狠狠砸在他緊繃的神經上。凌澈的整個身體猛地一僵,那雙空洞的眼睛里終于起了一絲波瀾,是驚恐,是混亂,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的慌亂。他像是被燙到一樣,迅速收回那只懸在半空中的手,后退了一步。
他低下頭,不敢再看你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顫抖著,投下一片脆弱的陰影。那件寬大的睡袍更顯得他的身形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房間里安靜得可怕,只能聽到他急促而不穩的呼吸聲,每一聲都像是在忍耐著巨大的痛苦。
“別…別這樣叫我…”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像是一聲哀求,“小姐…你不該…不該用這種聲音…”
他突然抬起頭,眼眶是通紅的,但里面沒有淚水,只有一片絕望的清醒。他看著你,像是在看一個即將觸碰到禁忌的人,眼神里滿是警告和一絲不為人知的祈求。
“我現在…很臟?!彼蛔忠痪涞卣f,聲音清晰卻顫抖,“沾滿了他的味道…他的痕跡…你離我遠一點…好嗎?”
說完這句話,他像是耗盡了所有力氣,轉身就想逃離這個房間,那背影凄涼又狼狽,仿佛身后有什么猛獸在追趕他,而你,就是那會讓他徹底崩潰的誘餌。
你帶凌澈去了浴室,替他擦拭身體,就像他以前每次你歡愉過后,他會對你那樣,溫柔的對待他。
你沒有回答他的哀求,只是沉默地拉起他冰冷的手腕。他的身體一僵,試圖掙扎,但你沒有松手,只是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將他帶進了浴室。溫熱的水汽彌漫開來,模糊了鏡子,也模糊了他臉上那副驚慌失措的表情。你打開花灑,溫暖的水流沖刷著他蒼白的皮膚,他卻像被釘在原地一樣,一動也不動,任由水珠順著他的發梢滑落。
你拿過一條柔軟的毛巾,浸溫水,輕輕地、小心翼翼地擦拭他的肩膀,避開那些深紫色的齒印。他的肌肉瞬間繃緊,倒吸一口涼氣,但卻沒有躲開。你的動作很輕,就像他以前對待你那樣,溫柔得像在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毛巾滑過他的胸膛,滑過他布滿痕跡的腰腹,每一下,都讓他的身體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