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站在他們身后,手里的傾城劍還在滴血,眼神里滿是寒意:“還不滾?”小小的身體,透著兇厲的氣息。
三個青山宗修士嚇得魂都快沒了,爬起來就往遠處跑,連靈劍都忘了撿。
田麗趕緊跑過來,感激地說:“蘇師妹,謝謝你啊!要是沒有你,我今天就慘了。”
“沒事,舉手之勞。”蘇小小收起劍,看著田麗胳膊上的傷,“你傷得怎么樣?我這里有療傷丹。”
“不用不用,我自己有。”田麗從儲物袋里拿出一顆療傷丹服下,又從懷里掏出那朵凝魂花,遞給蘇小小,“蘇師妹,這凝魂花你拿著吧,剛才要不是你,這花也保不住。”
蘇小小擺擺手:“不用,這是你找到的,我不能要。你趕緊找個地方恢復一下,梁師姐呢?你們也分開了嗎?”蘇小小暗道:是個實誠人,知道感恩,琉璃閣的弟子看樣子都還不錯。
提到梁菲菲,田麗嘆了口氣:“我們進來后就分開了,我試著用傳訊符聯系她,一直沒收到回信,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我幫你留意一下,要是見到梁師姐,我會跟她說你沒事的。”蘇小小說道。
蘇小小本打算帶她一起的,可她現在需要療傷,自己還要去尋找其他師兄師姐,經過剛才的一幕,蘇小小很擔心他們的安危,田麗跟著她反而更危險。
田麗點點頭,又跟蘇小小聊了幾句,才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她打算找個安全的地方恢復,再繼續尋找梁菲菲。
蘇小小看著田麗的背影消失在樹林里,才轉身往山洞的方向走。沒幾步,她的神識突然感應到陳平安的印記有了波動,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險。
“不好!”蘇小小心里一緊,立刻加快腳步,朝著山洞的方向跑去。
蘇小小腳下的《幽靈鬼步》幾乎催到了極致,林間的樹木飛速向后倒退,鼻尖那股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和靈力波動越來越近,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她之前布的隱匿陣法不算高階,要是遇到硬茬,根本攔不住多久。
等她繞過最后一片灌木叢,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猛地頓住腳步,連呼吸都慢了半拍,山洞外的空地上,四個穿著灰撲撲衣袍的散修正圍著陳平安打,手里的法器泛著冷光,劍氣和法術直往陳平安身上招呼。
陳平安本就剛跟吞天莽打過一場,胳膊上的傷口還滲著血,靈力也沒恢復多少,此刻只能舉著“青鋒”勉強格擋,身上的宗門服飾又添了好幾個口子,甚是狼狽,卻還死死護著懷里的東西,正是那只雪白的小兔子。
“識相的就把儲物袋交出來!再敢擋著,別怪我們不客氣!”為首的散修是個瘦臉漢子,手里握著一把鬼頭刀,刀風刮得陳平安臉頰生疼,“你一個問天宗的弟子,身上肯定有不少好東西,與其被我們打死,不如主動交出來,還能留你一條命!”落單的宗門弟子是他們的首選目標,宗門弟子可比散修富裕多了。
陳平安咬著牙,汗水順著下巴往下滴:“我就算死,也不會給你們這些搶東西的敗類!”他剛想催動僅剩的靈力反擊,那瘦臉漢子的刀就已經劈到了他面前,眼看就要砍中他的肩膀。
蘇小小正要沖出去,陳平安懷里的小兔子比她更快——原本縮成一團、看著溫順無害的小家伙,瞬間從陳平安掌心跳了出去,小小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雪白的弧線。更讓人震驚的是,它原本短短圓圓的指甲,突然“唰”地變長,足有兩寸多長,泛著寒光。
“這兔子還想反抗?”另一個矮胖散修嗤笑一聲,抬手就想拍飛小兔子,還沒等他拍到,小兔子就已經到了他跟前,爪子一撓,那矮胖散修的手腕上瞬間多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唰”地就流了下來。
“啊!我的手!”矮胖散修疼得大叫,手里的法器“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這時候,陳平安的契約靈獸金環也從靈獸空間里出來了——三尾白狐的身影一閃,就擋在了陳平安身前,尾巴一甩,幾道金色的狐火就朝著那四個散修射了過去。狐火落在地上,“轟”地燒起一片火焰,攔住了散修的攻擊。
小兔子得了空隙,更加靈活地在散修之間穿梭。它體型小,速度又快,那四個散修雖然都是金丹期的修為,卻根本碰不到它一根毛。瘦臉漢子氣得夠嗆,舉著鬼頭刀追著小兔子砍,可小兔子總能在刀落下的前一秒躲開,還時不時回頭撓他一下,把他的衣服撓得破破爛爛,身上添了好多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到底是什么兔子?怎么這么厲害!”第三個散修是個穿藍衣服的女子,她試著用捆仙繩捆小兔子,可繩子剛飛出去,就被小兔子一爪子割斷了,斷成兩截掉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滿臉不敢置信:“我這捆仙繩可是能捆住金丹中期修士的,怎么會被一只兔子砍斷?”
蘇小小站在樹后,看得目瞪口呆。她之前就覺得這兔子不對勁,可沒想到它居然這么厲害,明明看著只有二階妖獸的氣息,也就是相當于筑基期的修為,卻能把四個金丹期的散修打得節節敗退。她想起之前陳平安說的,是看到吞天莽追兔子才出手幫忙的,心里頓時冒出一個念頭:說不定當時根本不是吞天莽追兔子,而是小兔子在追吞天莽?畢竟吞天莽可是四階妖獸,怎么會無緣無故追一只看起來沒什么用的兔子?
陳平安也看傻了,他抱著胳膊站在一旁,原本還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不少,只是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金環,這兔子……它也太厲害了吧?我之前撿它的時候,還以為它是只普通的小兔子呢!”
金環甩了甩尾巴,聲音里也帶著驚訝:“主人,這兔子的爪子很鋒利,而且速度極快,我感覺它的靈智很高,不像是普通的二階妖獸。”
那四個散修打了半天,不僅沒傷到陳平安和小兔子,反而自己都受了傷,心里早就沒了一開始的囂張。瘦臉漢子看了一眼旁邊虎視眈眈的金環,又看了一眼像個小煞星一樣的小兔子,咬了咬牙:“晦氣!今天算我們倒霉,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