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在糾結(jié)怎么跟兒子說這件事,沒想到第一個阻力竟然在傅寥這里。
我輕輕道:“沒事的,你不用顧及我,早在十八年前,我就放下了。”
傅寥一怔,像是第一次認清我的態(tài)度。
“你也不用顧及兒子,兒子那我會去解釋?!?/p>
“你自由了,傅寥?!?/p>
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所以,”
“十八年前的約定,該履行了。”
傅寥嘆了口氣,有些歉意道:“是我對不住你。”
“以后你和兒子有任何需要,我還會負責?!?/p>
隨即他有些激動地拿起了手機,撥打了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
我和傅寥第一次分房睡。
這十八年,雖然我和他心懷各異,但是依舊會互相解決需求。
我會因此感到心虛,覺得我占了江晚晚的男人,但是傅寥似乎并不介意,漸漸的還有點樂在其中。
不想了,反正今晚我和他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徹底斬斷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跟剛跟哈佛大學打完電話的兒子傅南洋說,我要跟他爸離婚了。
我還沒把我編造的理由說出口,兒子就打斷了我:
“媽,你不用騙我,我都知道你們當年的事情?!?/p>
“我知道你不愛我爸,是他對不起你?!?/p>
“媽,我以后會好好陪著你。”
我心頭浮現(xiàn)密密麻麻的疼,原來兒子什么都知道。
怪我,怪我沒演好,讓兒子小小年紀就獨自消化了這么多事。
事情變得簡單了,我和傅寥去申請了離婚登記,而后去漂亮國送兒子上大學,順便讓傅寥和江晚晚見一面,看傅寥是把江晚晚接回國,還是和江晚晚留在國外。
三十天冷靜期結(jié)束后,我和傅寥再去領(lǐng)取正式的離婚證書。
剛落地,傅寥就迫不及待地去找江晚晚了,兒子傅南洋說什么也要跟著去。
“媽,我想看看那個女人到底長什么樣。”
我知道兒子心里還存著對他爸爸的怨氣:“別沖動,這十八年,你爸對我們母子倆也還清了?!?/p>
傅南洋沒聽我的,還是跟他爸去了。
可直到深夜,傅南洋還沒回來。